楚征更是皺眉。
這兄弟之間的事情,和後宮妃子又有什麼關係?
又不是和楚嬴論出身。
“縉妃娘娘惦記著高昌西域使團的事情,想要把這差事塞給四哥呢。”
楚輝母族倒是不必縉妃娘家差,說起這些事情來,語氣充斥著輕蔑好笑之意:“四哥那是爛泥扶不上牆,再說縉妃娘娘家勢力也大,還帶著個安家,這差事輪到誰也輪不到四哥啊。”
他眼珠子一轉,落在楚征的身上:“倒是你,母族也一般,還乾過幾件像樣的事情,說不定父皇一轉頭就把差事給你了。”
楚征聽著楚輝字字句句不離母族勢力,麵上就有些難看起來。
正如楚輝所說,他雖然手有兵權,卻是幾個有名有姓的皇子中母族勢力最為弱小的,儘管楚輝生母還算受寵,但一個無權無勢的婕妤,除了和那落魄的容妃相比,其餘時候和楚皇養的寵物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隨手就讓人打發了。
“怎麼,實話還不許說?”對楚征的臉色如何,楚輝是毫不在意,他笑著湊過來,壓低了聲音。
“總之,剛才那土包子要是喝了咱們的那迷藥,對他反倒是好事,他自己不識相,咱們就再等等,說不定是出好戲。”
楚輝擠眉弄眼,口中接連說道:“那容妃長得可是……”
他正打算繼續往下說,眼角餘光瞥見宮女走近,瞬間住口,隻是朝著楚征露出頗為猥瑣的笑容。
正到了開宴之時,宮女們蓮步上前,各自斟酒。
楚嬴身前也來了兩三個小宮女,笑吟吟地瞧著他,嫵媚地衝他眨眼睛,斟酒之時手指還在楚嬴的手掌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勾引意圖溢於言表。
楚嬴人都麻了。
他現在不光懷疑京城裡的人把他當傻子,他甚至還懷疑京城裡的人把他
當成瞎子。
就算他待在苦寒之地許久,但他起碼還長著眼睛分得清美醜吧?
怎麼隨便打發個人就來勾引他啊。
好歹不能是這樣的吧?
“陛下。”
正在楚嬴無語之時,突地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稍一抬頭,就看見秦兮月那女人從女眷席上起了身,朝著楚皇拱手行禮。
本來楚皇就打著這女人的主意,怎麼現在她還自己送上門來了。
“是秦家丫頭啊,有什麼話想和朕說的?”
楚皇眉眼柔和無比,那模樣姿態,比對待眾多皇子時候的神情更要溫和百倍不止:“可是想要什麼東西?看在你娘的情麵上,不管你想要什麼,朕都給得起。”
秦兮月的娘?
楚嬴茅塞頓開。
特麼的,他悟了啊!
難怪之前楚皇聽說自己勾搭了秦兮月的時候,那個態度那麼奇怪,這麼一看估摸著是這個男人之前搶女人沒搶過,對方嫁給了秦家家主,所以楚皇才在這種事情上激動異常。
可不管怎麼說,這楚皇看上去都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總不能是看她嫁人就收手了,甚至還好聲好氣地對秦兮月。
怎麼看也不是楚皇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