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月這個丫頭片子事情做得太過明顯,恐怕是要被楚皇教訓了,更何況,還有婚約的事情。
他輕嘖一聲。
正打算先將秦兮月攔下來再說,卻見秦兮月麵色和緩輕輕搖頭。
隻是示意他莫要情急。
“這女人……”
楚嬴皺著眉叩擊麵前桌案。
心中沉思。
“殿下,奴婢替您倒酒。”他這番沉默下來,旁側的宮女便手疾眼快地上前替他續上酒杯。
酒液清冽無比。
此時瑨妃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案下的手絹差點讓她自個攪爛。
安家這群蠢貨!
原本她還打算等下讓安林去給楚嬴敬酒,這事出有因,都是名正言順的事情,楚嬴自然找不到理由不喝下去。
誰能想到安林居然會蠢到這種程度?簡直就是拖後腿!
現在又要找何等理由讓楚嬴飲酒?
瑨妃目光注視著楚嬴,心中焦急萬分。
從楚嬴進來到現在,宮女倒的酒他一口不喝,派出去挑逗勾引他的宮女也沒排上用場。
怎麼才能讓他把藥喝下去!
“母妃?”
正在瑨妃心中著急的時候,旁邊突然摸過來一道黑影。
“你乾什麼?要嚇死你母妃我啊?”
瑨妃心中有鬼,險些被自家兒子嚇個半死。
她惱火地瞪了眼楚浩,可說到底還是自家孩子,心中的火氣還沒冒出來就先歇下去三分。
“說罷,來找我什麼事?也是你父皇不在,不然你這般不守規矩,小心你的皮!”
她手指戳了戳楚浩的額頭,嬌罵道。
楚浩明顯已經習慣了自己母妃這個樣子,他憨笑兩聲,衝著瑨妃攤開手:“母妃,來點。”
他麵上帶著紅,周身一股子酒氣,一看就知道沒少喝。
瑨妃心中自然是又氣又好笑。
她又戳了楚浩兩下:“又要去玩?不是和你說過了,這些天收著點,將來有好事輪到你身上呢。”
“能有什麼好事。”
楚浩沒見著瑨妃給錢,就忍不住小聲嘀咕:“好事不都是二哥三哥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你三哥也就算了,其餘人憑什麼越過你去?”
這不聽還好,一聽這話,瑨妃心中更為不爽。
她暗自打量著楚嬴,猛地輕輕推了把楚浩:“去,拿著這杯酒,你自己喝,再帶著這酒壺給你大哥敬杯酒,到時候你要多少銀子,母妃我一點不少地給你。”
楚浩打量著手中的酒壺,突然嘿嘿笑了兩下。
“母妃,這裡麵加料了吧?”
他常年混跡賭場妓院,這點小東西的門道他清楚得很。
楚浩一邊對著酒壺聞了聞,一邊朝著瑨妃豎了個大拇指:“您還真是一手,這藥喝下去,天王老子都查不出來是中藥了。”
瑨妃聞言,不覺得自家兒子平時胡鬨得太過這些醃臢物都知道,心中反倒是覺得楚浩出色得緊。
“好了,趕緊去,要是楚嬴喝下去,好事遲早落到你頭上。”
生怕自己兒子不肯照做,瑨妃又補了一句。
“到時候你要多少銀子拿不出來?”
楚浩雖談不上看不慣楚嬴,卻也正如瑨妃所說那般,心中不滿意得緊。
這好事輪到太子和雍王也就算了。
他楚嬴憑什麼?
不管瑨妃打算對楚嬴做什麼,他能不能接手高昌西域使團,隻要楚嬴接不著,他心裡麵就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