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群人喋喋不休的時候。
外麵的百姓們已經自覺讓出一條路了,被繩子綁著的胡姬走在最前麵,她的嘴被破布塞住,滿臉都是憤怒。
這種感覺讓她倍感羞辱。
好像她和自己在西域時候的那群奴隸沒有區彆一樣。
這也是楚嬴的目的。
他嘴角微勾,漫不經心地甩了甩手中的繩子示意胡姬動作再快些。
胡姬憤恨咬緊嘴
裡的破布襪子,瞧著遠處的西域使團,突然猛地拉扯下手中的繩子,在楚嬴鬆手的一瞬間奔跑向西域使團。
“公主殿下!”
西域使團的人慌忙下來,接住胡姬,扯下胡姬嘴上的破布。
胡姬便喊道:“殺了那個男的,我要你們殺了他!”
“陛下,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向你們進貢的國家嗎?”西域使團憤恨地看向楚皇。
楚嬴這種行為,分明就是在打他們全體西域的臉。
“楚嬴,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楚皇憤怒地看向楚嬴,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真是要把我們大楚國的臉麵都丟儘了。”
他的功勞那是隻字不提啊。
楚嬴笑著抬頭看向楚皇。
“父皇,我做的哪裡不對嗎?”
他反問一句。
不等楚皇回答,楚喆就率先一步開口:“大哥,這還有什麼好問的嗎?你殺害了明王爺,這種做法,就不怕西域使團讓你償命嗎?”
“我殺了又如何?”
楚嬴再度反問。
西域使團頓時勃然大怒:“楚國大皇子莫要欺人太甚!殺人者償命!”
楚嬴麵上笑意更深。
“說得好啊,殺人者償命,所以明王爺應該為自己所做作為付出代價才是。
”
他一句話說罷,拍了拍手掌,示意底下的百姓上前。
百姓們猶豫再三,先前圍堵驛館的幾位為首之人,突然站上前來。
“三天前,我家弟弟在街上不小心衝撞了明王爺的馬匹,被明王爺打殘雙腿,如今還臥病在床。”
“前幾天,我父親從賭坊門口路過,明王爺正巧遇見他,便說他衝了明王爺的晦氣,害得他輸了錢,當下將我父親打得隻剩半條命。”
“我家娘子因為長得貌美如花,被明王爺看上,她不從,被明王爺的侍衛拖出去,要不是我及時帶著她逃走,她早就命喪黃泉了。”
“還有我。”
“還有我們——”
有人帶頭指責之後,百姓們開始不約而同地站出來。
他們跟隨著楚嬴過來之時,就有千言萬語要說,缺乏的隻是最後的一點膽量而已。
“那,那又如何,不過是一群牲畜,如何跟我們貴族相比?”
西域使團的人結結巴巴,最後居然說出了和胡姬當初說的一模一樣的話。
楚嬴微微合上眼。
果然。
在這群畜生的眼中。
百姓的人命就猶如草芥。
“那你西域國一個王爺的命,如何和本宮比得?”
楚嬴冷笑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