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撇除這後麵的血腥意味,倒是顯得格外的滑稽。
“殿下,還請您先進大殿休息。”
洪大帥鎮靜地看過來:“接下來的畫麵,我想一般人未必受得住。”
山越族的野蠻刁悍絕非一般人可比。
在此之前秦兮月就有提醒,想必方才的表現並不是山越族的全部。
“是嗎?你覺得本宮是一般人?”
楚嬴倒是真心想看看,在山大口中的奇異石頭到底是什麼。
至於祭祀。
他的確沒有太大的興趣。
將楚嬴這般說道,洪大帥也沒有阻攔之意,伴隨著山南一路上的尖叫聲,眾人朝著後山更深處走去。
逐漸的,草木開始越發稀疏,原本遮天蔽日的樹林也逐漸減少,露出光禿禿的地麵。
楚嬴踩著腳下的石塊,微微皺起眉頭。
“怎麼了?”
跟隨在楚嬴旁側的秦兮月側頭看他。
楚嬴低頭撚了撚碎渣,眸光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土:“還不確定,但如果——”
楚嬴頓了頓。
“那本宮這次的運氣,還真不錯。”
聞言,秦兮月也學著楚嬴的模樣低頭看去,但終究沒有看出端倪,不由得笑著打量楚嬴。
“大殿下果然是大殿下,知道的天下事到底比小女子多得多,看來小女子跟著大殿下還有得學呢。”
在遇見楚嬴之前,她一直自持是天下難得一見的聰明人,但如今和楚嬴相處的時間久了,才明白自己不過是凡人中的一員。
半點不及楚嬴。
楚嬴對此倒也毫不謙虛。
要真論這天下事,普天之下,還真就沒有幾人比得過自己。
他隻是微微頷首示意跟上山越族眾人。
在蒼涼的南海山後山深處至高點,一個黑漆漆的大坑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山南被人隨意地丟在一邊。
以山大為首的諸多代表脫下上身的衣袍,拔出腰間的長刀,半跪在地上,在黑石塊上不斷地磨亮刀刃。
山南還在不斷地尖叫,但在場山越族竟無一人心生不忍,全部肅穆地看著坑洞的位置。
先前那副舍不得自家兄弟的模樣似乎完全拋之腦後了。
“讓他祭祀山神,都是他的榮幸。”
洪大帥似乎是看出炎煌衛眾人的些許疑惑,開口解釋:“這已經是看在往日的兄弟情麵,給他一絲顏麵了。”
李海看過楚嬴神色,見楚嬴沒有阻攔之意,便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麼做?”
隻聽洪大帥冷哼一聲,挽起袖子。
“割破這小子喉嚨,先用至腥之血向山神禱告,再切斷四肢,掛在懸崖壁上,等待三天三夜。”
“若他到時候還活著,就是山神不想讓他死,我們也可以原諒他。”
李海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又望了望天邊盤旋不停的禿鷲,一時間表情迷惑複雜。
就這種情況,誰還能活下來?
還不如不加上後麵那句呢。
更何況,已經切斷四肢,活下來也隻是個廢人,還有什麼意義?
難怪秦兮月會說山越一族野蠻嗜血。
“等等。”
就在眾人打算出手的時候,楚嬴卻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