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印象裡,上一次能有這般待遇的人,還是當年的容野。
而當初那個誰都瞧不上眼,甚至連知道他的人都沒幾個的大皇子,在出宮才一年多的時間,就立下了如此功勞,更是誰都想不到的事情。
楚皇端坐在龍椅上,目光威嚴的看向楚嬴。
在滿朝文武的注視下,楚嬴穿著一襲白衣,從容不迫的走了進來。
這是他第四次來到這座金碧輝煌的大殿。
第一次來的時候,是自己被逐出京城,發配到順城那一片窮鄉僻壤。
第二次來的時候,他已經羽翼漸豐,更是在閱兵儀式上挫儘了遼右的威風。
第三次歸來,自己已經能從楚雲天的手中要走容妃,也真正代表著自己已經有了跟楚雲天交涉的資格。
但誰也不知道,楚嬴這次回到京城,又將會發生什麼。
“兒臣,參見父皇。”
楚嬴朝著楚雲天微微拱了拱手,雖然算是鞠躬,但那幅度和沒有也沒什麼區彆。
隻是楚雲天似乎早已經習慣了楚嬴的態度,隻是眉頭微蹙,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緊跟著,就是楚雲天身旁的太監拉長了嗓子,開始吆喝著宣讀楚嬴的功績,以及楚雲天對楚嬴的賞賜。
隻是和以前一樣,楚嬴的賞賜除了大筆的銀子,就是一堆華而不實的頭銜。
除此之外,並沒有半點其他的好處。
楚嬴靜靜站著,聽完之後,卻突然抬起頭來:“陛下,孩兒還有一個請求。”
楚雲天的表情微不可察的變了變,但還是抬了抬手:“說吧。”
隻不過他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上一次楚嬴打下遼右,提出的要求就是讓容妃離開宮中,卻不知這一次又會提出什麼要求。
“陛下,兒臣懇請陛下準許高句麗自立一地,不以楚國刑律為準。”
“如今高句麗百廢待興,若是朝廷貿然介入,隻會傷及高句麗根本,讓高句麗再也難以振興。”
話音落下,滿朝頓時一片嘩然之聲。
誰也沒有想到,楚嬴竟然會提出這麼一個條件,而坐在龍椅上的楚雲天,更是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楚嬴所提出的這個要求,分明就已經威脅到了他的權利。
他身為楚國的皇帝,如果連屬於自己的地盤都不能管理的話,那他這個皇帝的名頭還有什麼意義?
心想至此,他頓時一掌拍在桌上,勃然大怒道:“混賬,若是讓他們自立一地,如今高句麗連朝廷都沒有,難道就讓他們這樣自生自滅麼?”
楚雲天與楚嬴怒目相視,惡狠狠的質問道。
但楚嬴接下來所說的話,卻讓他更加為之氣結。
“父皇無須擔心,孩兒離去之前,已經為高句麗百姓們定下章程,那些百姓們隻需按照孩兒定下的規矩來辦,自然能生活得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