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慧從來沒乾過銷售,這現在要乾銷售,以後的情況說不準,但是最起碼前幾個月,就彆想拿多少工資。
晚上,劉光齊兩口子愁眉苦臉的回到家裡,那羅孫氏正坐在屋門口折菜,見兩人愁眉苦臉的,開口問道:“雲慧,你們這是怎麼了,跟個霜打了的茄子一樣,一個個都蔫了,是不是工作不順利?”
朱雲慧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老婆子問了,她還是強顏歡笑的開口說道:“媽,沒事!就是今天乾活累了。”
聽朱雲慧這麼說,老太婆開口說道:“既然累了,那你們先進屋歇會兒,今天的晚飯我來做。”
聽老太婆這麼說,朱雲慧也沒什麼心情做飯,就說道:“媽,那今天就麻煩你了,我先進屋躺會兒。”
劉光齊在朱雲慧和羅孫氏說話的時候,劉光齊已經進了臥室,一進屋,鞋子也沒脫,直接往床上一躺。
朱雲慧進屋,就看到劉光齊穿著鞋躺在床上,上前拍了拍劉光天的腿,然後說道:“把鞋脫了,彆把床給搞臟了。”
劉光齊沒有起身,直接用腳把鞋子給蹬掉,然後問道:“聽說你也調崗了,現在調銷售部去了?”
朱雲慧聽劉光齊問,歎了口氣說道:“李主任說後勤部要不了這麼多人,我在後勤部資曆最淺,又沒有靠山,所以隻能我走。
你呢?你怎麼去調度科了?那可是個燙手山芋,可不是什麼好工作!”
聽朱雲慧說起這事,劉光齊陡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開口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那是燙手山芋,可是上麵下了調令,我能怎麼辦?”
聽劉光齊這麼說,朱雲慧想了想說道:“老劉,這事怕是不對勁,怎麼會這麼巧?我們兩個都調崗,我看這是有人故意在整我們。
老劉,你是不是在廠裡得罪什麼人了?”
劉光齊想了想說道:“我那倉庫主任,說是個主任,實際上就是看倉庫的,我能得罪誰?又敢得罪誰……
媳婦兒,你說這會不會是老二在其中作怪?”
“老二?你說的是你弟弟劉副廠長?”朱雲慧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
劉光齊點點頭說道:“老二跟我的關係不怎樣,但是他對大丫那個丫頭卻很好,跟自己親生閨女也沒兩樣。
那天,那天因為彩禮的事情,把大丫那丫頭給氣跑了,這事老二肯定知道了,他這就是為大丫出頭,對我們打擊報複。”
聽劉光齊這麼說,朱雲慧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她開口說道:“老劉,這事還真有可能,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劉光齊從床上站起來,開口說道:“不行!我現在就去找老二,這事他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劉光齊邊說邊穿鞋子,話音落下,鞋子已經穿好,人就開始往外走。
這時朱雲慧一把拉住劉光齊,然後開口說道:“老劉,你先等一會兒,你現在去找劉副廠長,你要怎麼說?你難道問他為什麼給我們調崗?
如果你真要這麼問,劉副廠長肯定不會承認。”
聽朱雲慧這麼說,劉光齊考慮了一下,忍不住一腳踹在旁邊凳子上,把凳子給踹倒,然後怒聲說道:“那這事該怎麼辦?我們就這麼認了?”
朱雲慧說道:“認了肯定不行?你在那調度科還好,最多就是挨罵,我那裡可不行,如果銷售不出去東西,每個月我可就隻能拿十塊錢的底薪。”
劉光齊冷哼一聲說道:“你倒是說的輕巧,我那調度科可不隻是挨罵,如果工作出現失誤,那可是要扣工資的,要是出現嚴重失誤,降職和開除都有可能。
老二可真夠狠的,這是要趕儘殺絕啊?”
朱雲慧想了想開口說道:“老劉,這事直接找劉副廠長肯定不行,要我說,這解鈴還須係鈴人,與其直接找劉副廠長,我看還不如找你閨女談談。
你不是說你閨女跟劉副廠長親嗎?隻要她肯幫忙,我看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聽朱雲慧這麼說,劉光齊倒是開始認真考慮起來。
考慮了好一會兒,劉光齊說道:“找大丫怕是也夠嗆,這丫頭對我誤會很大,加上那天的事情,現在怕是恨死我了,如果真找她,她未必會幫我。”
聽劉光天這麼說,朱雲慧考慮了一下說道:“那就找你前妻,先找她,然後讓她幫忙勸你閨女,這樣可以了吧?”
“找黃秋月幫忙?你可真敢想,就我跟她之間的關係,她不落井下石都算好的,幫忙?你就彆想了。”
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朱雲慧惱怒的說道:“我也是瞎了眼,這才嫁給你這個窩囊廢,你看看你,女兒?女兒不跟你親,兄弟?兄弟跟你關係很差,自己親人都得罪完了。”
說到這裡,朱雲慧陡然想到,劉光齊不光有兄弟和閨女還有父母。
朱雲慧開口說道:“老劉,你看能不能找爸媽說說,讓他們找找劉副廠長,他們畢竟是長輩,如果他們開口,事情會不會有轉機。”
聽朱雲慧提到找劉海中兩口子,劉光齊冷笑著說道:“爸媽?你還有臉提我爸媽?從我們結婚之後,你去看過我爸媽嗎?你有拿他們當爸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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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事了,你倒是想到他們了,你臉怎麼這麼大,要去你去,我可沒臉去找他們,我丟不起這個人。”
聽劉光齊這麼說,朱雲慧也火了,開口罵道:“劉光齊,你真不是個男人,我們結婚之後,是我不去看望爸媽嗎?是你自己不願意去,也是你不願意我跟他們多接觸,生怕我圖謀你們老劉家的家產。
現在倒好,居然把所有責任推到我的頭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朱雲慧越說越氣,居然說著說著開始對劉光齊動手,對著劉光齊開始又捏又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