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的江湖!
“可憐天下父母心!李都護舐犢情深,在下佩服,嗬嗬。”
李淵假裝聽不出南星的陰陽怪氣,臉上笑得十分開心。
“隻要秀寧好,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就滿足了,將來南公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能體會我現在的心情了。”
南星乾笑一聲,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後看著李淵不出聲,意思是有事你說沒事快走。
李淵哈哈一笑道
“雛鷹長大了終要高飛的,以前我一直將她護在羽翼之下,以後怕是鞭長莫及呀!”
“我聽老人說過一句話,說路是自己選的,跪著也要走完!”
南星笑眯眯的說道,李淵胸口又是一陣氣悶,這家夥的陰陽怪氣實在太氣人了!
可惜偏偏拿他沒辦法!
“嗬嗬,南公子這話糙理不糙,每一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但是身為人父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哦,那李都護打算給李姑娘做些什麼啊?”
南星終於配合了一次,李淵露出無奈之色,歎了口氣道
“我倒是想做點什麼,可惜,我不但做不了什麼,還會給秀寧帶來無妄之災啊!”
這是要哭慘了嗎,可惜李秀寧又不是自己什麼人,南星也是沒啥同情心的。
“懂了,就像上次有人想要扣留李姑娘一樣,李都護是擔心有人拿李姑娘來要挾李家!”
“呃…”
理是這個理,但是這話從南星嘴裡說出來怎麼聽著就怪怪的呢?
“我是擔心她受李家牽連,不知道南公子可…”
“沒有,沒有,我對江湖不熟的,哈哈。”
李淵胸口堵的厲害,張了張嘴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不到自己英雄一世竟也有被人堵的說不出話的一天。
可氣死老夫啦!
李淵苦笑著搖頭道
“南公子,我對江湖更是一無所知,秀寧又一意孤行,你讓我這個老父親如之奈何,還請南公子教我!”
南星暗暗撇嘴,這是耍賴了,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自己的道行還是不行啊!
南星眼珠子一轉,笑著回道
“既然李都護都說到這兒了,我就說說看法,若有不周之處,李都護就當沒聽見好了。”
“呃,哈哈,南公子客氣,我洗耳恭聽。”
南星又喝了口水,不緊不慢的說道
“李都護可以按照令郎的辦法再來一次嘛,哪個江湖門派能跟朝廷相提並論?”
李淵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般惡心,可又偏偏不能說南星什麼,畢竟這個辦法還是自己之前做過的,這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該死的小狐狸,老夫記下了!
李淵深深吸了口氣,遲疑了一下決定還是直接掀底牌算了,跟這個小狐狸繞圈子實在太累了。
“其實我是想讓秀寧拜入移花宮門下,不知邀月宮主意下如何?”
邀月冷冷開口
“可以,但是移花宮規矩森嚴,凡入門者,需割斷世俗閉門清修,李都護可想好了?”
李淵狐疑的看向邀月
“可移花宮門下不是也行走江湖嗎?”
“那是外圍弟子,就算是外圍弟子,也需遵守門規,若是勾連外人損害移花宮利益,那是要牽連家人的,這點李都護隨便在江湖上打聽一下既可知曉,到時大難臨頭,勿謂言之不預。”
李淵臉上笑得有些僵硬了,他想過邀月可能會直接拒絕,但是卻沒想到邀月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仔細一想,發現移花宮的行事作風好像還真是如此,一旦加入移花宮,就等於將家族綁在了移花宮的戰車上,而不是相反。
李家想要圖謀移花宮的力量,得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擺脫移花宮的控製,到時候捕獵不成反被獵,那可真成了天大的笑話!
李淵乾笑一聲
“原來移花宮還有這樣的規矩,是我孤陋寡聞,唐突了。那能讓秀寧加入古墓派嗎,南公子?”
南星攤手
“我又不是古墓派的人,李都護你這是問道於盲啊!”
“啊,這…”
“不過李都護的眼力是極好的,古墓派如今有兩位宗師境高手,將來很可能是兩位大宗師境,屆時不但李姑娘無憂,甚至李家都可以受其羽翼庇護呀!哈哈。”
南星一副你賺大了的表情,但是眼神裡的戲謔幾乎不加掩飾。
李淵的臉黑了,南星這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李淵想要占古墓派的便宜,就要做好最後被古墓派一口吞下的準備,那可是兩位大宗師呀,比移花宮還可怕的存在。
李淵心裡生出一股無力感,這個世界果然還是偉力歸於自身的,沒有最頂尖的戰力,就彆想圖謀最頂尖的權勢!
看來,自己的策略要再好好考慮一番了,就是可惜了自家的老四,明明資質最好,偏偏腦子不行,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嗎?唉…
“咳咳,那是,嗬嗬,那是,容我再考慮一番,此事不急,關鍵是要先征求秀寧的意見,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不好越俎代庖,哈哈。”
“嗯嗯,是要慎重對待,畢竟是一輩子的事。”
“哎呀,想不到天色已這麼晚了,那就不打擾兩位了。”
“啊,這就走了,我跟李都護相談甚歡,還想秉燭夜談呢,不過李都護日理萬機,肯定很忙,甚是遺憾呀!”
說著話南星已經站了起來打算送客了,李淵抽了抽嘴角,發現南星的臉皮真的很厚,跟自己有的一比。
想到這裡李淵反而釋然的笑了,這個笑容就顯得十分真實了。
“哈哈,南公子是個十分有趣的人,有機會一定與南公子秉燭夜談一番。”
送走了李淵,南星反手將門關了,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道
“好累!這老狐狸。”
邀月主動拉著南星的手,微微一笑道
“也不過如此,你不是應對的很好嗎。”
“嘿嘿,那娘子你多誇我幾句唄。”
“嗬嗬,蹬鼻子上臉呢!”
“那我得試試!”
說著南星一把摟住邀月的纖腰,嘴唇已經粘在邀月小巧挺翹的鼻尖上,邀月輕呼一聲,臉頰頓時紅了起來,那幾乎透明的皮膚嫣紅如翡,煞是好看!
……
第二天早上,南星與龍兒完成晨練,上官海棠就搖著扇子來了,說實話,這個時候的西平府已經挺冷了,更何況還是大清早。
南星擦掉額頭的汗水,看著迎上來的上官海棠道
“今天怎麼這麼早啊?”
“雖然知道你是明知故問,我就是想問問你跟李淵談的如何?”
“彆怕,我肯定沒將你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