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的江湖!
蕭峰帶著阿朱走了兩天,這兩天南星他們都圍著憐星轉悠,憐星如今就像個愛撒嬌的孩子。
白天李莫愁和王語嫣端茶送水伺候著,晚上邀月一刻也不離身,這還不算,憐星睡醒就喊無聊,於是南星被抓來給憐星講故事。
這其實都怪曲非煙,就是她將南星最會講故事的事情泄露給憐星知道,氣得南星發誓以後再也不給曲非煙講故事。
曲非煙對此嗤之以鼻,這個家裡可不是南星說了算,隻要自己跑到師父麵前撒撒嬌,南星還不得乖乖就範。
此刻南星正坐在憐星的病床邊上,繪聲繪色的給憐星講多情劍客的故事,憐星聽得直掉金豆子,不過她一邊拿著手帕擦眼淚,一邊還不忘從南星手裡接過南星剝出來的鹽水蠶豆塞進嘴裡。
南星心裡腹誹不已,這小姨子可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呀!
跟邀月截然不同,憐星的情感是極其豐富並敏感的,邀月給她點好臉色,她就敢蹬鼻子上臉,邀月臉色一沉,憐星立刻就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一樣瑟瑟發抖。
這不是個孩子還能是啥?
再看她就算養病也不肯消停,聽著故事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還要不停吃零食,吃個蠶豆還要剝皮,南星不肯她就大哭大鬨,若是讓移花宮的下屬看到她們小宮主的真麵目,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全體自閉了。
沒辦法,南星隻能哄著唄,誰叫她現在是病人呢!
終於,邀月端著午飯過來了,南星有種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幸福感,人就是這麼賤的。
邀月看到南星搞怪的表情,悄悄將南星拉到外屋,將自己美妙的身軀投入夫君懷裡,熱情的給了南星一個甜蜜的獎勵,南星這才開心的走了。
等南星走了,邀月返回內室,就看到憐星正伸長脖子向門口張望,邀月沒好氣道
“看什麼看?你就作吧,等你傷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憐星撇撇嘴,默默將頭扭向一側,無聲的表達著自己的反抗意誌。
“吃飯!”
邀月氣得牙癢癢,可惜對著這個無賴妹妹是毫無辦法。
南星出了房門,從走廊上往下一看,就見到龍兒跟曲非煙和張無忌又在逗弄金絲獴。
如今的金絲獴已經徹底蔫了,就算將它丟在草地上沒人理它,它都不帶跑的,一看那雙了無生趣的小眼睛,就讓人覺得心酸,這是已經被欺負得徹底自閉了。
不過失去了自由的同時,金絲獴也同時獲得了混吃等死的成就,如今它都不用辛苦捕食了,過的是蟲來張口的幸福日子。
此刻三個調皮搗蛋鬼正拿著用神木王鼎誘捕來的蟲子給金絲獴投喂,金絲獴來者不拒,南星感覺這貨就是自暴自棄,已經徹底放棄體型管理了。
南星搖了搖頭,替這個終將成為球狀生物的金絲獴感到悲哀,正打算下樓去找莫愁,忽然發現空中飛來了一隻熟悉的灰鴿子。
南星立刻伸出手,但是灰鴿子繞了一圈之後,向著大呼小叫的龍兒飛去,乖乖的落在了龍兒的手臂上。
“這鴿子毀了,晚上紅燒!”
南星怒哼了一聲,轉身往樓下跑去。
龍兒對鴿子送來的信件根本不在意,轉手就丟給了南星,然後抱著鴿子就往廚房跑,曲非煙和張無忌趕緊追了上去,碎石壩子上就剩下了金絲獴和南星麵麵相覷。
南星嫌棄的看了看金絲獴,轉身就走,金絲獴眨巴著小眼睛,反複確認確實沒人理它之後,一轉身就向著草叢飛奔而去,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自由萬歲!可憐的金絲獴終於逃出生天,可喜可賀!
南星一邊往回走一邊隨手打開了鴿子送來的竹筒,對於移花宮的信件,南星理所當然的拆開了,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展開薄薄紙張卷起的小紙卷,南星一掃之下頓時停住了腳步,片刻之後不由得咧嘴嘿嘿壞笑了幾聲。
正好王語嫣從堂屋出來叫南星吃飯,看到南星站在門口壞笑,頓時好奇起來
“南星,笑啥呢?”
南星抬頭看看,嘿嘿一笑將紙卷遞給了王語嫣,並笑著說道
“蕭峰他們被少林的人給堵了。”
“蛤?!”
王語嫣大驚,趕緊接過信件展開細看,一看一下才鬆了口氣。
……
蕭峰和阿朱二人從擂鼓山下來,就一路南行,打算直接去南陽小鏡湖找阿朱的娘親。
阿朱精通易容之術,原本不想惹麻煩,打算遮掩一下樣貌,但是蕭峰拒絕了,按照蕭峰的說法就是他又沒有乾那些弑父殺師的惡行,為何要躲躲藏藏!
阿朱有些不理解,但是既然蕭峰這麼堅持,她自然也願意舍命陪情郎了。
事實上,蕭峰之所以要這麼做,一來是要將那些在背後搗鬼的親生父親和慕容博引出來,二來則是蕭峰的武學之路走得是堂堂正正之路,所以行事必然要光明正大,修行既修心,否則他彆指望踏入大宗師之境。
兩人一路南行,行蹤自然就落進了有心人的眼中,正在聚賢莊聚會的武林群雄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這一下大家就有些尷尬了,打打嘴炮大家都沒意見,可是要真刀真槍去乾的話,這種沒好處的事情怎麼想都不對勁。
正當大家都有些想打退堂鼓的時候,兩位少林寺的大師恰好來了,這麼一來大家就是再有什麼小心思也不好意思說了。
於是在兩位少林寺玄字輩高僧,還有趙錢孫和譚公譚婆的帶領下直奔蕭峰而來。
如今蕭峰和阿朱就在方城不遠處被這一大群武林群雄給擋在了路中。
阿朱見狀有些緊張,不過看到自己愛郎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心中也生出一股豪氣,原本阿朱就是膽大包天的性子,否則也不會做出上少林盜書之舉,如今有蕭峰在旁,胸中更是無所畏懼。
眾人堵住了蕭峰,對於同行的阿朱倒是不怎麼在意,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也不至於對一個人畜無害的女子動手。
見到蕭峰高據馬上,平靜的看著眾人,趙錢孫性子急躁,登時跳將出來厲聲喝道
“好你個胡狗,當真不識禮數,見到武林前輩,竟不知下馬行禮。”
蕭峰冷冷的看著趙錢孫,又看看譚公譚婆,忽然開口道
“三十年前,雁門關外,你趙錢孫和譚公譚婆是否害了我父母家人?”
趙錢孫聞言麵色一紅,隨即梗著脖梗大聲喝道
“是又如何?胡狗人人得而誅之!”
“哈哈…好一個人人得而誅之,是不是連婦孺嬰兒也應該殺了?”
趙錢孫硬挺著不說話,譚公一臉羞紅,低頭不語,譚婆卻忽然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