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眼波流轉,不停的在南星和邀月的臉上移動,眼眸中閃過思索之色,然後看向身邊的令狐衝,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令狐衝看到南星有些錯愕,至於邀月,他掃了一眼就不敢多看,然後馬上拱手行禮
“南公子久違了。”
“嗬嗬,與令狐兄漢陽一彆有大半年了,令狐兄看起來不大好呀!”
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任盈盈,令狐衝臉上有些羞愧之色,迅速的瞥了一眼任盈盈之後歎了口氣道
“哎,一言難儘,我與任姑娘相識不久,任姑娘是個熱心人,知道我有傷在身,就帶我來開封找平先生治療。”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獨自在此,我還以為能再見到嶽姑娘呢。”
令狐衝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之色,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來他目前還沒有移情彆戀呢!又或者在左右搖擺?
南星轉向平一指,打量片刻道
“閣下就是殺人名醫平一指?”
平一指坦然麵對南星,不亢不卑拱手見禮
“我就是平一指,名醫不過是江湖朋友抬舉罷了,當不得真!”
“嗯,我也算半個醫者吧,平先生醫術高超是公認的,名醫之名當之無愧。”
“南公子抬舉了。”
“那請問平先生能治療令狐兄的傷勢嗎?”
平一指聞言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片刻才開口道
“令狐兄弟的傷拖的有些久了,已經傷及經脈,幾股異種內力糾纏在一起,割據經絡穴位,拔之不儘…”
“也就是說閣下無能為力了。”
“在下隻能暫時穩住他的傷勢,而且在這期間令狐兄弟不能動用內力,否則必然無救。”
南星點了點頭,看看一臉苦色卻又十分坦然的令狐衝,雖說令狐衝的腦子有坑,但這人的豪氣還是不缺的。
“任姑娘,你是否還有辦法?”
南星忽然跟任盈盈說話,讓任盈盈心裡猛地一跳,不是被南星給魅惑了,而是她擔心自己的謀劃被南星看穿了。
雖然之前見過南星一次,但是他們之間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事後任盈盈調查了南星的過往,才發現當時自己錯過了一個大神。
彆人都說南星是最成功的小白臉,但卻都忽略了南星無雙的智慧,而任盈盈在某種程度上,跟南星是一類人,所以一下就看到了南星的可怕之處。
現在南星突然提出這個問題,分明在暗示他已經看穿了一切,但是他似乎並沒有揭開自己謀劃的打算。
任盈盈不知道南星到底想乾什麼,但是現在卻已經不容她多想,她暗暗一咬牙,直接開口道
“我…還有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哦…有辦法就好,令狐兄碰到任姑娘也算是緣分吧。”
令狐衝看了看任盈盈,眼中露出一抹笑意,然後看向南星問道
“南公子找在下是還有其他事情吧?”
“嗯,是這麼回事,令狐兄見過曲陽前輩吧?”
令狐衝一怔,隨即露出一抹懷緬和感慨之色,緩緩點頭道
“確實見過,還有幸聽了兩位前輩的一曲笑傲江湖!”
“令狐兄運氣真好,今天我來尋令狐兄,是因為我家夫人有個弟子叫曲非煙。”
“曲非煙!?可是曲陽前輩的孫女?”
“正是。”
令狐衝露出喜色
“正好在下受曲陽前輩所托,有個物件要交給曲非煙姑娘,她此刻可在開封?”
“就在那邊的茶館中,如果令狐兄看診結束了,就請移步一敘,我與內子先去那邊準備好酒,等著令狐兄。”
令狐衝聞言爽朗一笑
“哈哈,那在下就要叨擾一番了。”
“求之不得,任姑娘也一起可好?”
任盈盈含笑頷首應了,南星又衝平一指點點頭,就帶著邀月轉身離去。
等到南星和邀月的腳步聲走遠之後,呆立的幾人互相看看,最後還是令狐衝先開口了
“盈盈,南公子身邊那位就是邀月宮主?”
“哼,是呀!美吧?”
“呃,老實說,剛才沒敢看。”
任盈盈一怔,隨即輕聲笑了起來。
“嘻嘻,你不是一向很大膽的嗎?”
“膽子再大,當著人家丈夫的麵去看他妻子,總是不妥的吧。”
這時平一指也心有戚戚的插了一句
“何況那位可是大宗師,彆說令狐兄弟了,老兒我也沒敢細看。”
令狐衝哈哈一笑,剛才有些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笑了一會兒,令狐衝又思索著問道
“盈盈,你說南公子是如何知道我們來找平先生療傷的?”
任盈盈心裡又是一突,不過臉上卻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
“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許是移花宮的情報?”
“嗯,有道理。”
令狐衝甩了甩頭,將心裡那一點困惑拋諸腦後,事實上他也想不出南星會圖謀他什麼。
令狐衝轉向平一指,還未開口平一指已經搶先開口
“令狐兄弟不用多說,你身上這傷我也沒治好,至於那個條件也就不用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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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幾粒藥丸而已,聖姑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令狐衝感激的看向任盈盈,任盈盈淡淡一笑,沒有多說什麼,一切都在不言中。
令狐衝原本就是一個灑脫的人,見狀也不再多說,而是衝著平一指拱手一禮。
“多謝平先生。”
“嗬嗬,不客氣,老婆子,將護心丹取來。”
那老婆子暗暗撇撇嘴,但是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從屋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塞到平一指手裡,平一指看了看,將瓶子交給令狐衝,並慎重的囑咐道
“這裡有八粒丹藥,每十天可以服用一粒,不是我不多給你,這八粒用完,再吃也沒什麼效果了。”
平一指說的很委婉,令狐衝自然聽得懂,平一指的意思是這八十粒藥丸吃光,自己還沒有解決體內的傷勢,那麼自己也就命該如此了。
令狐衝颯然一笑
“我記住了,多謝平先生。”
平一指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