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爸給你爸提的唯一要求就是,一定要生一個兒子。
我當時已經不能生了,懷不上。
這就是為什麼,李家招了三個上門女婿。
奶奶咳嗽了兩聲,看了看老爸和二姨父。
奶奶接著說你大爸跳河後,就沒人再追著問盒子的事了。
前幾年,你爸把盒子翻了出來。
奶奶說著說著看了二姨一眼。
二姨一臉平靜地說我沒拿。
奶奶摸了摸我的頭,順勢從頭上取下一根簪子,歎了一口說那盒子,藥,藥,藥,呃呃……
奶奶突然喘著粗氣,口齒不清了。
我一抬頭,看到奶奶的嘴突然變歪了,口水順著嘴角留了下來,滴在了我的臉上。
奶奶,你嘴怎麼了!
我伸手去摸奶奶的臉,卻摸到了奶奶手上的簪子。
二姨父急的不停問老爸什麼藥,要吃什麼藥?
老爸說我也不知道啊。
奶奶中風了。
後續的十多天裡,奶奶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沒有意外,三個月,我們送走了兩位老人。
全家人悲痛不已,忙上忙下。
我不知道要忙什麼,坐在門檻上,手裡捏著奶奶的簪子。
簪子很普通,小頭尖尖,大頭梅花。
沒有任何吊墜,就是一根直直的,全身透露著銀黑色的簪子。
奶奶。我小聲的哭了起來。
我突然想起來,奶奶答應的桃片還沒有給我買。
我再也吃不到奶奶買的桃片了。
再也吃不到那個桃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