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人不說人間事!
周乞丐的突然靠近,刺激了戚兵。
突然間,戚兵動了,他突然起身,右手向著乞丐一揮。我看見他手上的刀片,突然變了方向,由內向外夾在了兩指之間,劃過了周乞丐的脖子。然後順勢把我一推,扭身就準備跑。
周乞丐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臉上,左手碗一下掉在了地上。他伸手一摸脖子,頓時脖子上出現一條口子,鮮血瞬間噴了出來。
周乞丐看到自己一手是血,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我來不及去扶周乞丐,就著戚兵推我的動作,身子往下一沉。順手抓住椅子旁的小桌子,一個滾地扭身,把桌子使勁朝著戚兵扔了過去。
戚兵背對著我想跑,沒有預料到我會還手,一個不小心,小桌子砸在他的左腿彎。左腿一時疼痛無力,身子一個趔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老爸飛身衝上前,朝著戚兵的腦袋就是一腳。
戚兵被踢得暈頭轉向,努力地想爬起來。我從地上先爬起來衝了過去,朝著他耳後翳風穴就是一拳。估計拳頭的力量還是太小了,戚兵挨了一拳後,雙手撐在地上,搖頭晃腦的,並沒有倒下,仍然掙紮著往前爬去。
我眼睛往旁邊一掃,看到路邊頭次乞丐打架的地方有磚頭,急忙跑了過去,撿起一塊磚頭,朝著戚兵腦袋“啪”地就是一下。終於,戚兵直直地趴在了地上,隻見耳朵眼裡往外冒出了血。
師父說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務必要徹底打垮對方。我舉起磚頭,衝著戚兵的腦袋,還想再補一磚頭。
老爸嚇了一跳,急忙攔腰一把抱住了我。安撫著我說道夠了!夠了!他已經昏死掉了。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了周乞丐。回頭一看,周乞丐脖子的血根本止不住,不停往外流,地上一大灘血,人還在兀自掙紮著。
老爸連忙跑過去一把抱起他,幫忙把他脖子上的傷口用手使勁按住,朝周圍圍觀的人群喊道快!幫忙叫輛救護車!
周乞丐躺在老爸懷裡,臉色蒼白,突然咧嘴一笑,用儘力氣說道我,見到他了!他在,他在,西橋,西橋。……
他聲音越來越小,顫抖的雙手抬起來,朝著老爸一伸。老爸頓時明白了什麼意思,一隻手幫忙按著傷口,一隻手抱著他,朝我喊道肆兒,快點!我上衣兜裡有錢,幫我拿出來。
我手忙腳亂地從老爸口袋裡掏出了一卷錢,把他全部塞到周乞丐的手上。
周乞丐,拿著錢,認真地看了一下,樂嗬嗬一笑,濁眼失去了神采,頭一歪,沒了氣息。
周乞丐死了。
聽說出了命案,警察來得很快,帶隊的就是魏建,刑警大隊大隊長。
他到了現場一看,發現受傷昏迷的是戚兵,似乎愣了一下,安排人員上銬,並送到醫院搶救。
再看了一下周乞丐,已經斷氣了。就問老爸道孫庭長,你們是當事人嗎?
老爸點點頭,簡單地說了下事情的經過,就說看見他挾持我,然後戚兵突然動手殺了乞丐,關於我動手的事情說得很模糊。
魏建又問我,說道為什麼挾持你?
我搖搖頭,說道他問我王胖子去哪兒了,我說我不知道,他就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脅我。
魏建問道那胖子去哪兒了?
我說道他到省城進錄像帶去了。
魏建一聲冷笑,說道恐怕是真的跑路了吧。
老爸一看魏建的態度不對勁,立馬說道魏隊長,我兒子什麼都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魏建沒有說話,看了老爸一眼,扭頭看向了另一邊。
老爸火氣一下起來了,大喝一聲魏建,你什麼意思!
旁邊的警察馬上過來,拉開了魏建和老爸的距離。
我看了一眼魏建,沒有搞懂,我們應該是受害者啊,他這個態度是怎麼回事?
法醫過來了,把周乞丐抬到一邊就開始檢查起來。
旁邊一個警察走過來,拿著一卷帶血的錢,問魏建。說道魏隊,旁邊看到事發經過的人說,這錢是孫庭長在乞丐死以前拿給乞丐的,你看要怎麼處理?
魏建冷冷地說道都是現場物證,帶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