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人不說人間事!
聽到老道士問我,我邊哭邊說道我師父不理我了。
老道笑道成敗是非轉頭空,順其自然修心靜。小友,你多慮了!
我一愣,正在想這是什麼意思?
老道化身一變,變成了三姐,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她圍著我,不停地轉著圈,嘴裡不停地說著小友,小友,小友,——
我全身又動不了了,卻又想看清三姐的模樣。頭使勁一偏,一用力,人頓時醒了過來。
我坐在床上努力回想著,這夢裡的人到底是老道,還是三姐?
他或者她說的是什麼?
我褲子都沒有穿,匆匆跑下床,坐在書桌旁。用筆在本子上把夢裡的這兩句話,端端正正地寫了下來。
“成敗是非轉頭空,順其自然修心靜”。
這可能是我從上學識字以來,字寫得最好的一次。
失蹤人口案件的突破,暫時轉移了大家對體校與武館械鬥案的關注度。
大家的話題猛然轉到了錄像廳殺人案上,關於師父如何殺人的情節被越傳越神。到最後,已經演變成了變態殺人狂午夜分屍情節。
現在大街小巷都貼著師父的協查通報。
放學後,我和東子站在一根電線杆前,看著上麵張貼著的協查通報。
東子說道我一直把他當大哥看,本來想幫他一個忙,沒想到最後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東子的刀拿回來後,能明顯感覺到他心情好了很多。
我沒有接話,隻是多看了師父照片兩眼。
這張照片應該是師父還沒有變胖時照的,雖然印的不是很清晰,但是能看得出,當時師父臉龐棱角分明,眼神冷峻。
看著看著,我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我怎麼感覺曾經和師父見過麵?是不是想念師父久了,出現幻覺了?
東子說完話,吐了一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走,回家了!
我剛跟著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過身,撕下了那張貼在電線杆上的協查通報,然後揣到了褲包裡。
東子笑道撕不完的。
我也笑笑,沒有說什麼,帶頭往家裡走去。
快到家門口時,看見一個身穿黃色舊軍裝的人。大概四十來歲,腳上穿著一雙滿是泥巴的黃膠鞋。背著雙手,在巷子裡走來走去,一會兒停下來,遲疑地朝我們家的小賣部望一眼。
我走到他跟前,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找誰?
他一眼看見我,似乎愣了一下,然後指著小賣部,說道不好意思,我想問下,孫永昌是不是住在那兒?
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誰?找孫永昌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