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皺著眉頭看著我說道昨晚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我看了一眼振堂叔,振堂叔揣著雙手,縮著脖頸,嘴裡不停嘀咕著什麼,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唉,我對著老爸說道趙正喜死了!
什麼?!老爸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我。
振堂叔似乎也怔了一下,然後歪著腦袋向牆角走去,蹲在牆角玩起了泥巴。
他怎麼死的?老爸好奇地問道。
我說道被他的手下殺死的!
老爸歎著氣,說道你這一天天都經曆的什麼?你媽說的對,你隻要平安回來了就好!快去睡覺吧,這兩天就不要往外跑了!
老爸說完,伸手在衣兜裡掏了掏,好像又想起來了什麼,把手又拿了出來。
他走到水井旁,朝水井裡看了看,似乎打了一個寒顫。
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的身體也實在有點吃不消了,看了看專注玩著泥巴的振堂叔,轉身回了屋裡。
我把換下來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把大姐的小花豬存錢罐放在了桌子上,把之前那兩個金疙瘩、銀元和那個黑色的圓環收了起來。
我苦惱地看著這個小花豬存錢罐,現在這個東西怎麼還給大姐呢?
我脫去衣褲,鑽進了被窩裡,仰頭睡去。
我又開始做夢了,我夢到了瘦老人,夢到了趙正喜,夢到了師父,夢到了雲醜,甚至夢到了戚兵。但是所有人都像是走馬觀花一樣,一晃而過,完全不記得中間具體的細節。
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門開了一下,有人進來了,接著又有人出去了。我迷瞪瞪的睜了下眼睛,沒看清楚是誰,繼續暈沉沉的睡著。
這一覺一睡就是一整天,一直睡到了傍晚。
老媽使勁敲門喊道肆兒!睡得差不多了!快起來!準備吃晚飯了!
我這才算是睡飽了,基本清醒了過來。
我打著哈欠走了出來,老媽正在廚房裡忙活著,振堂叔坐在一邊和巧兒玩著什麼。
大姐和二姐坐在飯桌旁,不知道專心地看著飯桌上的什麼東西。
我走進廁所洗了一把臉,伸著懶腰,活動著身體走到飯桌旁。
大姐指著桌子上的東西,對著我說道肆兒!快看!
我定睛一看,隻見大姐的小花豬存錢罐擺在了飯桌上。
我愣了一下,大姐自己進屋拿出來的嗎?這下麻煩了,到底要怎麼解釋這個東西從什麼地方找到的呢?
大姐興奮地說道肆兒!你記不記得,這個是我丟的那個存錢罐哎!
我張著嘴“啊”了一下,摳了摳腦袋。就聽大姐繼續說道你說神奇不神奇,振堂叔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這個存錢罐!而且裡麵的錢,一分不少!
我繼續“啊”了一聲,扭頭看向振堂叔。原來是振堂叔進屋裡把這個小花豬拿了出來。
我鬆了一口氣,大姐在振堂叔那裡是問不出什麼的。
或許是振堂叔擔心因為這個東西我把地道的事情暴露了出來。
大姐高興地從存錢罐裡取了三張五塊錢,給我和二姐一人一張,說道拿去買糖!
然後喊道巧兒!來!
巧兒乖巧地跑了過來,大姐把錢塞到她的手上,比劃著說道買糖吃!
老爸跟何哥聊著什麼走了進來,好幾天沒有見到何哥了。我起身喊道哥!
何哥朝我笑了笑,說道肆兒,你又來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