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一聽到這個聲音,我就知道麻煩大了,n城金乞會的雲醜——親自來了!
我不由把手裡的飛刀捏緊了一些,然後緩緩地轉過身子,準備見機行事。
當我回過頭看向身後的雲醜時,發現雲醜手裡提著一把砍刀,冷冷地站在外屋門口望著我們。
他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蒙麵人,跟在他的身後。蒙麵人的手裡拿著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冷冷地指著我。
我連忙把巧兒往我身後拉了拉,用身子擋住了她,然後對著雲醜說道醜哥,好久不見!
幾個月不見,雲醜完全變了模樣,變成了一個歪著脖子的醜八怪。
他的右脖頸還纏著紗布,不知道是因為治療不及時,還是因為右脖頸缺了一塊肉,他的半邊臉仍然是腫脹的,腦袋也因此偏向右邊。
雲醜歪著腦袋,笑著說道是啊,財神爺,好久不見!不過能看得出來,財神爺你這段時間是吃得好又喝的好,幾個月不見,個子見長啊!
是嗎?!聽到雲醜說我長個子了,我還是沒來由的高興了一番。
還沒等我高興的勁兒過了,就聽見雲醜“哼——!”的一聲冷笑,他歪著嘴說道你倒是養尊處優,安逸無比,可我卻是從鬼門關裡走了一趟才回來!
啊?!我是養尊處優,安逸無比嗎?!我苦笑了一下,突然又想起了陳七順,南海這一趟我可沒少受罪,這可算不得是養尊處優。
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雲醜的話,突然門簾一動,從雲醜的身後又冒了一個人影出來。
他同樣蒙著臉,個頭不大,身材瘦小,看起來瘦骨嶙峋的樣子。露在黑布外麵的雙眼深陷,就像是長時間沒有休息好的煙鬼。
隻見他對著雲醜說道醜爺,那屋子裡有個保險櫃!
雲醜看向了我,然後對著小個子蒙麵人說道你去把門閂插好,然後進去把保險櫃搬出來!
讓他把老媽屋裡的保險櫃搬出來?!我瞅了瞅那個像煙鬼一樣的家夥,心道就他這個樣子,能把那麼重的保險櫃給搬出來嗎?!難道屋裡還有人,今天來了不止他們三個?!
我正在懷疑,隻見那個像煙鬼一樣的蒙麵人應了一聲,身子一閃,就從雲醜身後跳了出來。
他輕盈地翻過小賣部櫃台,幾個縱身就來到了我們麵前。他沒有理會我和巧兒,直接伸手就把門閂給插上了,然後返身一隻手在櫃台上一撐,再次翻過櫃台,轉眼間又鑽進了屋裡。
他來去就像一陣風一般,縱躍自如,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把我看得眼花繚亂。我非常吃驚,心裡想道這家夥的輕身功夫真是了得!
緊接著,雲醜朝著拿槍的蒙麵人示意道把他們帶進來!
說完,他歪著腦袋,率先緩步走進了屋裡。
拿槍的蒙麵人沒有說話,隻是把手裡的槍朝我擺了擺,示意我跟進去。
我無奈地笑了一下,不由地多瞅了蒙麵人兩眼。雖然他蒙著臉,隻露出了一雙眼睛,但是我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現在這裡光看到的就有三個人,彆說他們手裡有槍,就算是沒槍,我如果要動手,恐怕一下也擺不平。更彆說巧兒現在還在我身邊,更是投鼠忌器,一旦動手的時機不對,反而害了大家。
我伸出手去,抓住巧兒的手,對著她說道彆怕!跟著我!
巧兒掙脫了我的手,伸手朝我快速比劃了幾個手勢。我看後臉色頓時一變,一眼瞅向了那個拿槍的蒙麵人。因為巧兒用手語告訴我道他們兩個人是那張報紙上越獄的通緝犯!
越獄的通緝犯?!我頓時想起了剛才在巧兒剪紙堆裡看到的那張通緝令,上麵有個瘦弱的男子人像!屠阿兩!難道剛才急速如風的煙鬼一般的蒙麵人就是屠阿兩嗎?!
如果真的是他,通緝令上麵說他和同監舍的徐小川越獄在逃,那眼前這個拿槍的蒙麵人會不會就是那個徐小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