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醫看著我說道“財神爺”,你才是無量功德啊!
啊?!那又怎麼樣?!我癡愣愣地想道還不是財來財去,過個手而已!
“遊醫”扭過頭來,看著我說道你知不知道今日汪小蟬為何求你布施貼身之物?!
我愣了一下,說道不是為了救戚俊臣嗎?!
嗬嗬!“遊醫”笑道那不過是障眼之法!真正的原因是汪洋利用戚俊臣身中“縛龍索”的事情,消耗你的功德,損毀我的真身,讓長樂師兄不能順利登仙而已!
啊?!我瞠目結舌地看著“遊醫”,心裡想道師祖汪洋有他說的這麼複雜嗎?!他不是關在監獄裡嗎?!會不會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所有一切都是他臆想的?!
“遊醫”繼續說道我本以為你舍不得那“雙令符”,隻道反正無法解除戚俊臣身上的“縛龍索”,便做個樣子了了汪小蟬的願。哪裡想到,我法壇一起,你倒真的把“雙令符”給拿出來了!
我騎虎難下,不得已全力施法。不得不說這“燭龍”著實厲害,以微弱法力,硬生生把撒以安殘留的元神給攆了出來。
“燭龍”?!不應該是“燭龍令”嗎?!我聽得有些好奇,不由出聲問道。
“遊醫”微微一笑,說道燭龍乃遠古神獸,人麵蛇身,開眼為晝,閉眼為夜,神力無邊。
人麵蛇身?!我頓時想起了那個夢,那個有著知知的臉,卻是蛇身的怪物。我全身都冒出了冷汗,感覺汗毛都炸立起來。
遊醫接著說道所謂“燭龍令”不過是召喚“燭龍”的法器。隻是這最後時刻,“雙令符”無法承受道法相交被毀,被召喚的“燭龍”再無寄宿之處。我也再無力控製,隻能任由它去。
任由它去?!它去哪了?!我的心“砰砰砰”地加速跳了起來,看著桌子上變形的銅片,猛地想到了左胸口上燙痕。
它是不是鑽我身體裡去了,會不會影響到我什麼?!我一時間有些慌亂,不由自主地摸向胸口。
“遊醫”朝我左胸口瞟了一眼,說道你不要擔心,它現在僅是一絲微弱法力而已,已陷入沉睡。沒了“燭龍令”,就沒有人能再次把它喚醒了。
我脫口而出道長樂道人不是會做“雙令符”嗎?!
“遊醫”笑了笑,說道你當“雙令符”是什麼?!菜市場買菜嗎?!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此等大神通消耗的都是施法者的精血,有人畢其一生,也隻能做出一件法器。
說完,“遊醫”喘著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長樂道人、“散仙”撒以安、師祖汪洋,“遊醫”已經說了三個人,他們都各施其法,都想借我的功德成仙,那麼他自己呢?!我盯著“遊醫”,輕聲問道師叔祖,你今天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多?!難道您就沒有借我功德成仙的想法?!
“遊醫”默默地看著我,遲疑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我跟著長樂師兄七歲入宗門,修道八十餘載,怎麼會沒有成仙的想法?!
當初長樂師兄說找到“偏財神”的時候,我並沒當回事。因為從我師祖開始,就看著他們為成仙而奔波,鼎爐仙丹,道法修煉,以武入道,尋仙接引,各種方法都用儘,卻從來沒有收到過他們羽化成仙的信息。
“遊醫”似乎陷入了沉思,他眼神迷離,嘴裡緩緩說道但是得一師弟是個例外,那晚我夢到他化作一條金龍,盤旋飛升。我就知道,他成功了!
“遊醫”不再說話,微微眯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這才睜眼看著我緩緩說道在世間行走已久,漸漸忘了初衷,卻也不見得是壞事。
尤其是我行醫多年,被若乾人稱作“神醫”,卻也未能醫治好無念母親的病,這成不成仙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這次如果不是長樂師兄相托,我是沒有打算參與的。至於為什麼要跟你說這麼多——。
“遊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表情淡然地說道剛才撒以安殘留的元神已經破了我的真身,我現在法力儘失,已成仙無望,不如靜心作一凡夫!
啊?!成仙無望?!我定定地看著“遊醫”,
“遊醫”笑了一下,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就隻是一個老中醫了,我的“道”便隻是“醫道”了。
我好奇地問道師叔祖,到底他們借我的功德對我有沒有影響?!
“遊醫”笑著說道借你的功德,始終是你的功德,或許會讓你多受些磨難而已,其他你不要擔心!但是,你既然已經承諾為長樂師兄雕像“重塑金身”,那便要踐諾,否則也是傷了你的功德!
八斤黃金!事情又繞回來了!我沉默了,心裡想道要救二姨,這八斤黃金回避不了。可是,到底從哪裡弄來與長樂宗完全無關的八斤黃金呢?!
我有些乏了,需要休息。“遊醫”對著我說道這段時間,我就不再見客了!你二姨的藥,過兩天找你無念師叔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