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媽好奇地問道誌國,你剛才說什麼?!黃崇德在追悼會上收的禮金被偷了?!
何哥嘴角掛著一抹笑容,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今天下午,整個局裡都傳得沸沸揚揚,說是黃崇德帶著他的寶貝兒子迫不及待地參加了唐廳長主持的人事會議。本來,他們父子倆是想聽到對黃崇德新的任命,好讓董局大吃一驚,順便打打董局的臉。同時,也想讓他兒子結識一下省廳的大領導。
誰知道,會上傅副廳長僅僅宣布了對他的免職決定,對他的新任命隻字未提,這可真是讓他們大失所望!
他那兒子今年六月就要從n城警校畢業,本來一直在四處努力奔走,想分配到省城或者市局。
結果呢,這會一開完,黃崇德就像隻蒼蠅一樣,追著唐廳長,說他兒子受他爺爺影響很大,想回家鄉貢獻力量。這下可好了,他兒子大概率真的要被分回來了。
這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追悼會那邊又出了幺蛾子,收的禮金被盜了!
最好笑的是,現在大家私下裡都在說,那錢到底哪兒去了?!那“錢進”了彆人的腰包!”
“錢進”了彆人的腰包?!“錢進”!老爸慢慢品味著這句話,突然也笑了起來。他說道這是黃崇德用自己的錢,給錢進送的“下馬威”啊!
活該!老媽恨恨地罵道。
老爸忽然又奇怪地問道唐廳長和董局知不知道?!
何哥搖了搖頭,說道應該還不知道,如果唐廳長知道了,今晚上不得把董局再批一頓。
老爸有些疑惑地說道那黃崇德會不會是故意的?!報個假案,走之前再給董局和錢進上個眼藥?!
報個假案?!上眼藥?!何哥愣了一下,似乎也在考慮這種情況的可能性。
他是真的被偷了!我插嘴說道,心裡卻想著王思遠偷了禮金,不知道人現在是不是已經離開了l縣。
我皺著眉頭正在想王思遠的事情,何哥突然好奇地歪過頭,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我說道肆兒,你這麼肯定他真的被偷了,你是不是知道是誰乾的?!
啊?!我怎麼會知道是誰乾的?!聽到何哥的問話,我顯得有些慌亂,說道我去洗漱了!
說完,我就慌張地朝廁所走去。
屋裡的剩下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都沒了笑容。
咳!老媽輕輕咳嗽了一聲,對著大家說道好了好了,這都大半夜了,也都累了,洗漱了早點睡吧!
大姐抱著孩子,走到何哥身邊,輕輕碰了碰何哥。何哥不好意思地摳了摳腦袋,接過孩子哄了起來。
這一晚上,我都在懷念我的飛刀,心裡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讓菜頭再幫我做幾把帶回來,不然這心裡是真的沒底啊!
第二天一早,我背著書包準備出門去上早自習。
剛一拉開小賣部的大門,我就瞥見那個光頭老人背著黑黝黝的被褥,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靜靜地佇立在門口。
他雙目低垂,雙手合十,仿佛一直在默默地祈禱著什麼。我無比驚詫,既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在門口站了多久。
我愣愣地朝巷子裡看了看,還沒有什麼人起來,我心裡想道二姨昨天猜測他要來,他居然真的來了!
我想起昨晚那把斷裂的飛刀,實在是說不出我心裡是個什麼滋味,我輕聲問道老爺爺,我那把飛刀呢?!
光頭老人雙手合十,一動不動,眼皮都沒眨一下。
我又伸出手在他眼前比劃了一陣,他仍然沒有反應。
我歎了一口氣,本想一走了之,轉念又想了想,乾脆返身回到屋裡,在廚房裡找到昨天剩下的飯菜,端了一大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