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到有人叫我,我猛地回過了神。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剛才趴著辨認牆壁上字跡的警察,居然是派出所那個常姓警察。
我連忙喊道常哥,我隻是路過,聽到下麵的動靜,有些好奇!
常姓警察朝我揮了揮手,笑道快回家去吧!彆站在那兒了,危險!正在清理,搞不好又垮塌了!
我答應著轉身離開了“樊家大院”,心裡卻想著不行!我必須要把這些情況告訴振堂叔,讓他好有個準備才行!
我扭頭就朝著福利院跑去。
一路小跑來到福利院,門衛大爺奇怪地問道你又過來找王院長嗎?!
我不清楚老大爺是否知道振堂叔的情況,害怕問多了反而把振堂叔給暴露了,隻好點了點頭。
老大爺說道王院長剛才出去了!他去看水井去了,你如果要找他,就順著福利院這後邊,往上走!那上邊有口水井,他就在那兒!
我朝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有看到振堂叔的身影,隻好按著老大爺指的方向,去找王文波。
水井並不遠,幾分鐘的路程,遠遠地就看到了王文波的身影。他站在一塊平地上,正朝著福利院的方向張望。
當他一眼看到了我,似乎皺了皺眉頭。
我徐徐地走到了他的麵前,這才發現,他站立的位置有一口水井,一口比我們家裡水井大得多的多的水井。
這口水井的井口上用竹篾遮擋著,估計是為了阻擋異物掉進去。一條軟水管從竹篾下伸出,宛如一條長蛇,蜿蜒地延伸到了福利院。
王文波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問振堂叔在哪兒,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
好一會兒後,王文波突然說道我第一次碰到鄭唐,不,李振堂,就在這兒!
啊?!在哪兒?!就在這兒?!水井這兒嗎?!我好奇地問道。
嗯。王文波背著雙手看著福利院的房屋,說道當時我才分配到這裡,那時候福利院用水的時候是直接過來挑的。那天輪到我挑水,我看到李振堂就躺在這兒。
他雖然穿的很破爛,但是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他。我把他帶到了福利院裡,換洗了衣服,原本想讓他跟著我,就留在福利院裡,不用出去乞討。
但是他最多待兩天,就又會脫下乾淨的衣服,不見了人影。
這一次,算是他待得最長的一次吧。
王文波又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最開始我認為他的精神有點問題,可是接觸久了我才發現,他隻是偶爾會有些神經,大多時候他都是正常的。但從來不多言不多語,從不亂說話。
後來我慢慢養成了習慣,有心事的時候就在他跟前說上兩句,排解一下情緒,他偶爾也會為我出些主意。
唉!王文波歎道這次黃家的事情,我是病急亂投醫了!什麼“催命咒”,什麼給黃正雄一個小小的教訓,都不過是借口罷了!現在看來,你們李家和黃家的仇還不小!
黃正雄和黃崇德為了我們李家的傳家盒子,害死了我大爺爺,也就是振堂叔的父親!我看著王文波的雙眼,解釋道黃正雄就是一隻白眼狼!他吃我們李家的,偷我們李家的,到最後還給我們扣了一個為富不仁的帽子!
王文波怔怔地說道你說傳家的盒子?!是不是那個木盒子的樣式?!
我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
怪不得!王文波緩緩地回過頭去,看向了右邊的土地,那一大片都已經被黃家的圍牆給圍了起來。他擺了擺頭,說道知不知道黃尚誌找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