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兒——”的一聲,從學校操場上的圍牆邊傳來一聲口哨聲,跟著就聽到一個人大聲地喊道傅文正!
我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傅文正的拳頭般向東子擊去,根本無暇顧及到底是誰在呼喊傅文正的名字。
我手忙腳亂地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驀地瞥見東子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他穩穩地坐在地上,身子往左猛地一扭,左手的拳頭以雷霆之勢,直直地朝著傅文正的拳頭懟了過去。
而傅文正聽到這一聲吆喝,身形頓時一滯,硬生生地止住了攻向東子右腿的拳頭。隻見他全身用力一轉,如陀螺般朝東子右腿旁邊的草地上滾去,險之又險地躲過了東子迎麵襲來的一拳。
眼看傅文正滾到了一邊,坐在地上的東子突然小聲地罵了一句道他媽的,多管閒事!
我沒有弄懂東子到底罵的是誰,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跑過去想把東子扶起來。
東子把我的手推了開,自己用力站了起來,跟著回頭望向了圍牆處。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有機會看看剛才到底是誰在圍牆邊吆喝。
隻看見大操場正對著我們的圍牆外站著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其中一個人雙手趴在圍牆上,把腦袋支棱在胳膊上,正笑嘻嘻地望著我們。
噓兒——!看到我們把目光都投向了他,他噘著嘴又朝著傅文正吹了一個口哨,跟著大聲說道嘿!傅文正,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錢進?!傅文正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警惕地盯著趴在圍牆上笑嘻嘻的錢進,大聲反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我嗎?!錢進突然把雙手按在圍牆上,向上一撐,身子一下從圍牆外翻了進來。雙腳落地的時候,似乎踩在了青草上滑了一下,差點摔倒了。
我操!他嘴裡罵了一句,跟著穩住身形,小心翼翼地走下斜坡,來到了我們站著的草坪上。
常姓警察見狀,連忙也跟著從圍牆外翻了進來。
他們在那兒乾什麼?!我看著正走向我們的錢進和常姓警察,突然想起來,好像校會那天也是在圍牆的那個位置,隱隱約約看到過振堂叔的身影。
我扭頭看向錢進,心裡想道他怎麼會認識這個傅文正的?!他們是找振堂叔才走到這裡的嗎?!這個家夥不會這麼神奇吧?!
錢進走到傅文正麵前,拍打著身上的灰,又把身上的警服扯了扯,然後才說道你看不出來嗎?!我現在調過來了!
你調到l縣?!傅文正對錢進調到l縣的事情,似乎非常驚訝。
怎麼?!不相信啊?!錢進表情似乎非常散漫地說道沒有辦法,我想上進一下,資曆太淺了,隻好下來鍛煉鍛煉!
鍛煉多久?!傅文正看著錢進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出聲問道。
三年!錢進伸出了三根手指頭,對著傅文正說道現在該你告訴我了,你在這兒乾什麼?!
傅文正死死地盯了錢進半晌,這才說道l縣武館暫時沒有主事的,師父讓我過來管著!
你師父?!錢進似乎毫不在意的問道那k縣武館呢?!交給誰了?!
傅文正盯著錢進又沉默了半晌,這才說道師父已經回去了!
師父已經回去了?!我有些震驚地看向傅文正,心裡想道他說的是傅青雲嗎?!難道傅青雲已經回了l縣?!那他找到“散仙”撒以安沒有?!傅勇現在又怎麼樣了?!
錢進雙眼上下打量著傅文正,接著說道你怎麼這麼不害臊?!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孩子較勁!
傅文正冷冷地看著錢進,似乎思考了一會兒,一句話也沒有說,突然轉身就走。
k縣武館的那三個家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朝錢進和常姓警察瞅了兩眼,連忙跟了上去。
喂——!錢進朝著傅文正的背影扯著嗓子高聲喊道傅文正!你給我聽好了!我要在這兒待三年,你給我老實點,千萬彆惹事!
傅文正仿若未聞,頭也不回,腳下步伐更是沒有絲毫停頓,雙手揣在褲兜裡,不緊不慢的走下了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