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爪一個又是什麼意思?!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比劃了幾次,越看心裡越發毛。
我的心臟突然狂跳了起來,我咋感覺他比劃的是一個鷹爪掐喉的動作呢?!難道他沒有說胡話?!他說的是他看到有人用鷹爪功殺人嗎?!
我愈發有些慌亂了起來,問道袁爺爺,你剛才說是誰一爪一個?!
不,不就是,剛,剛才那,那個家夥嗎?!袁姓老人晃悠悠地朝樹林外指了指。
剛才那個家夥?!我感覺我的聲音有些發顫了,剛才我隻見到過二師伯汪小鷹啊!除了他,還會有誰?!
不會吧?!袁爺爺不會說的是二師伯吧?!我心裡一邊在不停地否認著,又一邊在想著那個貨車司機和開始一直跟在汪小鷹身邊的那個阿山到底去哪兒了?!不可能吧?!那可是他自己帶過來的人啊!
林子外的太陽火辣辣的,可我卻突然感覺自己如墜冰窖,後背發涼。
我試探著問道袁爺爺,你剛才是說你看到剛才那個家夥殺人了嗎?!
袁姓老人麵帶醉意,手搖搖晃晃地指著剛才那棵樹,說道沒,沒錯!他,他把那,那個家夥,按,按在樹上,“哢嚓”一下!嘿嘿,那,那家夥,脖,脖子就,就斷了,尿,尿都流了出來!
尿都流了出來?!我癡愣愣地望向袁姓老人指著的那棵大樹,猛然反應了過來,頓時一下跳了起來,嘴裡罵道我操!呃——!
我突然有些反胃了,如果袁姓老人說的是真的,我的褲子為什麼會濕了?!還真他媽可能是有人尿在了那棵樹下,而且可能還是死人的尿!
我伸手就想脫掉身上的褲子,可是,褲子脫了以後,我怎麼出去?!光著屁股出去嗎?!
一時之間,我既手忙腳亂,又手足無措,想去拍屁股,可屁股是濕的,想去脫褲子,又根本沒有換的!
就聽見袁姓老人搖頭晃腦地繼續說道他,想,想殺,殺我!我,我早,早就不想活了!可,可我不,不能做餓鬼!我得吃飽了,才,才能去死!我就跑道,道一宮裡!嘿嘿!吃,吃飽了,再,再死!
聽著袁姓老人斷斷續續地說著酒話,我猜出了大致的情況。
袁姓老人上午應該一直在這林子裡,結果看到了汪小鷹殺人。被汪小鷹發現了,準備殺人滅口。他不想做餓鬼,所以就跑進了道一宮。汪小鷹可能因為忌憚,沒有追進去,一直在路上候著他。正要下手的時候,偏偏我又出現了,打斷了他。
他殺了幾個人?!我皺著眉頭問道殺的人在哪兒呢?!
袁姓老人醉眼朦朧地朝我比劃了兩根手指,說道就,就在那,那樹後麵!
兩個!我心裡一黯,想起了無念道人的話,袁姓老人應該說的不是酒話,看來那個貨車司機和那個阿山是凶多吉少了!
我深吸一口氣,也顧不得身上濕漉漉的褲子了,朝著那棵大樹後緩緩走去。
咦?!圍著大樹轉了一圈,大樹後麵除了雜亂的樹枝和樹葉,並沒有什麼屍體!
我繞著林子四處再次尋找了一圈,可是林子裡並沒有發現什麼地方有新鮮泥土填埋的跡象。
我好奇地瞅了一眼靠在一棵樹上往嘴裡倒著酒的袁姓老人,心裡想道那兩個人的屍體呢?!怎麼沒有?!難道二師伯另外找地方給掩埋了?!
我腦子有些混亂了,看著袁姓老人仍然在不停往嘴裡灌著酒,心裡想道聽他的意思是不想活了,再這樣喝下去,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得趕快把他弄回去!還有我這褲子,也得回去換掉了!不,這褲子得扔掉了!呃——!
我忍住惡心的感覺,快步走到袁姓老人身邊,不顧他的抵觸,拉著他就往林子外鑽去。
我一路拉著袁姓老人朝著他家的方向快步走著,可能走的有些太快,袁姓老人感覺有些跟不上,走到半路上,他就掙脫了我的手,偏偏倒倒地獨自一個人前行。
走幾步就喝一口酒,走幾步就喝一口酒,眼見著他走得越來越慢。我隻好跟在他身後,避免再出其他差池。
走著走著,馬上就要走到袁姓老人的家門口時,我突然看見街道前方出現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