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老爸又走了回來,他關上房門,看著我輕聲問道孫正平又怎麼回事?!你不是特彆討厭他嗎?!
我把孫正平父母出去以後,沒有給孫誌寄生活費,導致他沒錢生活,最後收了張旭東的錢跑去砸遊戲廳的事情跟老爸說了下。
老爸聽完以後,皺了皺眉頭,從兜裡掏了點錢出來,數了數,大概有個五六十塊錢。
他伸手把錢遞向了我,然後說道我身上就這麼多了,你先帶給他吧!
唉,這孩子也是命苦,能幫就幫一下吧,畢竟他爸媽——。
老爸似乎覺得有些不合適,把後麵的話給咽了回去。
孫正平他爸媽怎麼了?!我看了一眼老爸遞過來的錢,沒有接,隻是好奇地問道。
老爸苦笑了一下,歎著氣說道他爸媽出去找事做,不好好地做事,跑去偷電纜,結果被抓住了。那邊警方通報協查他們的情況,你何哥看到了通報,悄悄告訴了我。我過年的時候,悄悄回去過一次,你孫家奶奶那邊早已經知道了這個情況,擔心影響孫正平,所以都沒有跟他提起過。
啊?!孫正平爸媽偷盜電纜被抓了?!所以才沒人給他寄生活費了?!我完全愣住了,忽然想起了正月十四老爸消失的那一天,原來老爸真的是回老家去了。
唉——!隻聽到老爸深深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找人幫我了解了一下,他們現在已經判了,一個判了兩年,一個判了一年半!關鍵的問題是,老家那幾家的生活條件都不太好,就孫正平到學校的時候給他湊了點生活費,沒人願意再拿錢出來供他讀書了,這個家夥等於是沒人管了。我聽他們的意思,這學期他讀完了,回去以後,就不打算讓他再讀書了!
呃!不讓他讀書了?!我皺著眉頭想道孫正平其實還是想讀書的,他還想著通過體育特長,考上一個大學呢!
老爸長長吐了一口氣,說道有些事情你知道就行了,彆讓你媽知道了!開學後我偷偷給他拿過一次錢,你也知道,家裡的錢都是你媽在管,我又不能跟你媽明說,說了她又要生氣。這點錢你拿著先帶給他,我後麵再想想辦法!
爸,不用了!這錢你先留著吧!我對著老爸說道我遊戲廳那裡每個月要發點零花錢,我已經跟孫正平說了,讓他每個月去領,足夠他的生活費了!至於其他的,主要是他現在跟著一個體育老師在學跑步,想通過特招上大學,可能還有些花費,這些到時候再說吧!
特招?!上大學?!老爸的眼睛亮了一下,看著我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溫柔,他把錢揣了起來,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
他平靜了片刻,正要轉身出門。
我連忙抓起書桌上的那兩小包茶葉,說道爸,這個是今年的新茶,碧螺春,你拿著喝吧!
碧螺春?!老爸好奇地接過茶葉問道哪兒來的?!
咳!我又不能說這是抵扣找尋振堂叔定金的東西,隻好說道是曹經理給的!
我伸手指了指書桌上的大牛皮紙包,說道這裡還有,你喝完了,我給你拿!
老爸把紙包放在鼻子邊聞了聞,說道這茶葉不錯,聞著就挺香的!
說完,他朝我勉強地笑了一下,拿著茶葉走了出去。
呼——!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使勁揉了揉膝蓋,這才哭笑不得地跟著出了門。
眼看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突然又走得悄無聲息,大姐何哥以及巧兒帶著疑惑,你盯著我,我盯著你,好奇地觀察著我們,卻沒人敢多問什麼,隻是各自端著碗默默地吃著飯。
吃完了午飯,我回到屋裡把帆布腰帶找了出來,穩穩地係在了腰上。
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是誰拿了我的衣服,收走了我的飛刀,對方雖然把衣服還了回來,但是到底有沒有敵意我也不知道,為了以防萬一,隻能先做點準備。
隻可惜,現在腰帶上隻剩下六把飛刀了!
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東西,我把書包背好,就朝著“樊家大院”大院跑去。
快走到人民巷的時候,我遠遠地就瞧見一大堆乞丐,個個穿得破破爛爛的,烏泱泱地擁擠在巷子裡。
他們好似一群聒噪的麻雀圍作一團,嘰嘰喳喳,吵吵鬨鬨,似乎正在瘋狂爭搶著什麼,把路遮擋了大半。
我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腳步,小心提防著走近一瞧,好家夥,至少有十多個乞丐,正如同饑餓的狼群一般,圍著一個人搶奪著他手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