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寧文富有問題?!我沒好氣地白了何哥一眼。
我把手上的遊戲幣“嗖”的一下快速收起,壓低聲音,帶著滿腔的憤怒恨恨地說道我看那個呂傳軍才他媽的有問題!他莫名其妙地跟媽說那隻手乾什麼?!你們不是說要保密嗎?!保個屁啊保!
何哥搖了搖頭,繼續低聲說道你彆著急。我剛才已經跟董局彙報了呂傳軍的情況,局裡會研究的。他是不是故意的我不清楚,但是寧文富一定是有問題的!
我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奇地看著何哥問道為什麼?!
何哥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說道我感覺他今天一早是刻意過來的!甚至——。
何哥緩緩地朝著小賣部的門簾望去,那眼神就像穿透門簾看到了什麼秘密似的,輕聲說道我懷疑曹永興的手,就是他扔在這兒的!
你覺得是寧文富乾的?!我驚訝地盯著何哥問道。
何哥輕聲說道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一定跟他有關係!
我“嘩”的一下,像被點燃的炮仗猛地站了起來,說道那你還不趕快通知局裡?!
老媽跟二姐在一旁被嚇了一跳,二姐捂著胸口問道肆兒,你想乾什麼?!
不,不乾什麼!我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又訕訕地坐了下來。
何哥看著我坐了下來,繼續說道局裡已經把這裡監控起來了,凡是來過這裡的人,都會安排人去調查的,不用我去提醒!
那就好!我心裡暗暗鬆了口氣,正想著局裡要是能查出寧文富的問題,找出曹永興的位置,儘快把他給救出來就好了!
又聽到何哥說道但是我估計效果不一定好。因為他既然敢單槍匹馬地來,一定是有所倚仗的,不會蠢得就這麼暴露自己。
這不是等於白說嗎?!我心裡惱火地想道現在被呂傳軍害得連門也出不了了,這可怎麼辦?!
何哥扭頭看了一眼老媽,老媽雖然和二姐悄聲說著話,但是眼睛始終盯在我身上,盯得我全身就像長滿了刺一樣不自在,卻又不敢抱怨。
何哥回過頭,輕聲說道突破口實際上還是在你這裡。寧文富的目的有可能就是來看看,昨天分屍案鬨得那麼大,你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可我現在根本就出不了門!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裡暗道呂傳軍可把我給害慘了,要是曹永興因為我死了,這筆賬,我必須要在他頭上記一筆!
何哥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的這種情況,就算讓你出去逛三天,對方也未必會像傻子一樣主動現身。我覺得錢局這個分析得有道理,對方如果想要你的命,可能你早沒命了,但是,隻要對方真的需要你,你就算出不了門,對方也一定會想辦法聯係上你的!
所以。何哥繼續說道你千萬要沉住氣!更不要和媽置氣,媽也是為了你好!
“嗯!”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何哥又接著說道這件事情可能會拖得很久,我在家裡最多也就待三天,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有什麼情況及時跟局裡聯係,不要擅作主張!
我扭頭看了一眼抱著小“狗蛋”呆呆坐在地上的振堂叔,說道可是錢局說曹永興可能隻有三天的機會!
“唉——!”何哥歎了一口氣,說道為他祈福吧,希望他能堅持住,堅持到找到他的那一天!
我朝神案望了一眼,起身站了起來,走上前抽出一炷香,點燃後對著神像,心裡默默念叨道老天爺,請一定保佑曹永興平安得救!
我朝著神像拜了拜,剛把香插上,就發現老媽站在我的身後,雙眼含淚,雙手合十,對著神像說道李家的列祖列宗,請保佑恩人曹永興長命百歲!
我默默地鑽進了自己的屋子,爬上了床,把身子靠在內牆上,腦子裡什麼也不想,隻是死命朝著門後投擲著打磨過的遊戲幣。
“咄,咄,咄!”,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疲憊得像一灘爛泥,不再想下床去拔紮在門上已經變形了的遊戲幣。
“咚”,我的身子靠在內牆上,眼睛一閉,後腦重重地碰了一下牆壁,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天暈地轉,似乎陷入了一片無儘的黑暗之中。
曹永興!我心底暗暗地呼喚道你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