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當初從清隱道人手裡得到第一道“萬法歸一符”,我以為沒有什麼用,隨手就送給了王思遠,包括那如何使用的咒語。王思遠最後把它用在了雷富貴身上,所以,如何使用“萬法歸一符”,他是十分清楚的。
更何況,清隱道人也沒有說過,這“萬法歸一符”的使用者必須得是我。
現在我既然暫時回不去,隻有何哥和王思遠可以離開,那麼王思遠無疑就成了為曹永興解咒的唯一人選,也是目前這種狀況下讓曹永興活下來的唯一希望。
我和遠哥回去?!何哥聽到我說的話,頓時愣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不由自主地扭頭望向了王思遠,嘴裡喃喃地說道肆兒,你的意思是——?!
大師!他可是l縣的大師啊!我也怔怔地望向了王思遠。
然而,當我轉眼看到王思遠那有些消瘦的身體時,心中又不禁湧起了一絲擔憂。他為雷富貴解咒之後,當即就受到了反噬,鼻血亂噴。不但如此,三清道祖還罰他睡了三天,一個月也不能說話。等到他終於能夠開口說話時,身體卻大不如從前,至今沒能完全恢複。
我憂心忡忡地想道如果再讓他出手,不知道又會帶來怎麼樣的反噬,他的身體能承受得住嗎?!
我的內心十分矛盾,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王思遠,萬分糾結,嘴唇囁嚅了幾下,猶豫再三,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開口。
王思遠應該是弄懂了我的意思,他微微皺起了眉頭,緊抿著嘴唇,望向我的眼神中流露一絲猶豫之色。
何哥的神情也有些猶豫,他看了看我,感覺還是不太放心我一個人被留在了這兒,於是他對著孟所長說道孟所長,真的能不能通融通融?!你要搞清楚,肆兒的實際年齡可是夠不上拘留的,你如果真的聽了黃崇德的話,跟著耍心眼,硬要拘他,隻怕將來不好交代!
行了,什麼拘留不拘留的,那不是嚇唬他的嗎!孟所長一臉苦澀地看著我們說道規矩我都懂,他這個年齡,我就算把他送到拘留所去,那邊也不收啊!
那你悄悄把我放了不就行了!我急忙說道反正他們都走了,也不在這兒!
如果是這樣。孟所長冷冷地看著我說道那我也不用不著把這屋裡的人給支走了!
呃?!我一下愣住了。
所以說,現在放,我是肯定放不了的。孟所長繼續說道這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嗎!黃局長交代的是讓我想辦法關你七天,我也就隻能儘力把你留在這裡配合調查,留一天算一天。
不過,你們也得抓緊時間疏通一下關係,就這麼把他扔在這兒,也不是個事。
我這裡廟小了,可容不下這麼大的“神”!
孟所長說完,似乎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唉——!何哥歎了一口氣,似乎十分失望,終於把目光再次投向了王思遠。
看來現在隻有讓何哥他們先走這條路了。我有些緊張地問王思遠道遠哥,你看——,你能不能——?!
房間裡陷入了一片寂靜,我們彼此對視著,耳畔隻有緊張的呼吸聲在輕輕回蕩。
王思遠的內心似乎有些掙紮,臉色不停地變化著,好像是在權衡著什麼,在經過幾次變化以後,終於緩緩平靜了下來。
他靜靜地看了我片刻,仿佛是想通了什麼,在深吸一口氣之後,十分平靜地對著我說道如果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我儘力試試!
聽到王思遠的回答,我緊張的神經頓時一鬆,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望著王思遠,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感激。
隻不過——。王思遠有些遲疑地把目光投向了孟所長,然後說道那東西現在還在他們手裡!
對了!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那“萬法歸一符”已經被他們搜走了呀!我連忙對著何哥說道哥,東西被他們拿走了!
孟所長!何哥把期許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孟所長,嘴裡說道你看——?!
孟所長眉頭緊鎖,不停躲避著我們熱熾的眼神,雙眼看向了其他地方,嘴裡說道你們不要看我,讓你們見人已經是我能力的極限了,你們不要再為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