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著鼻子吼的俞思瑤嚇得身子一哆嗦。
一旁的王巧雖然也被俞天成暴怒的樣子嚇得不輕,但還是上前維護女兒,“老公,你彆急,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的。”
“能有什麼解決辦法?”
俞天成憤怒地抬手又砸了一個花瓶,赤目怒喊,“幾個項目壓在一起,這要是一起崩了,那俞家就完了。”
之前鄭家提攜俞家參與的那幾個大項目,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忽然全部被叫停,俞氏幾乎把整個身家都搭進去了。
項目這個時候要是全部攔腰斬,那等待俞家的將會是破產之災。
俞天成慌了,他讓俞思瑤去找鄭邵元幫忙,結果,俞思瑤最近連鄭邵元的麵都見不上,無奈之下,他隻能把求救的目光放到了俞知意身上,想尋求謝家的幫忙。
不料他攜禮登門,直接被俞知意拒之門外了。
想起那天在俞家,自己仗著攀附上鄭家而跟俞知意姐弟鬨僵的事,他如今是後悔不已。
“都怪你。”他把氣全撒在了俞思瑤身上,“要不是你作妖把肚子裡的孩子給做沒了,進不來鄭家大門,我們至於現在這種困境?”
俞思瑤忍著淚,低頭不敢說話。
自從流產,俞天成每逢心情不好都得把這事拉出來痛罵她一頓,加之她自己心中也懊悔悲傷,終日被精神折磨著,小月子沒坐好,身體比以往差了一大截,這會被俞天成罵著,她隻覺得整腦袋都是暈眩的,幾乎站不穩。
王巧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她。
“瑤瑤,你沒事吧?”
俞思瑤還沒說話,俞天成就罵道,“她能有什麼事?現在有事的是俞氏。”
他指著俞思瑤,“鄭家這條線可是你拉回來的,我告訴你,鄭家要是不管俞家了,你以後也彆想再回俞家。”
聽見他說如此絕情的話,王巧眼神中劃過憤恨和失望。
俞天成可沒管她什麼心情,隻瞪著瑟瑟發抖的俞思瑤,大吼,“你還跟個木頭一樣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去找姓鄭的!”
鄭家。
臉色蒼白羸弱的鄭之卉坐在大廳裡,傭人端著溫水和藥片過來,輕聲道,“小姐,該吃藥了。”
不知道想什麼想得失神的鄭之卉收回了思緒,瞥了一眼桌上的藥,緩慢地點頭,“嗯。”
傭人看她衣著單薄,有些心疼地趕緊拿過一旁的外套給她披上,“小姐,你身子還沒養好,小心著涼了。”
鄭之卉攏了攏外套,“謝謝劉媽。”
鄭之卉剛吃完藥,管家就進來通報,“小姐,那位俞小姐在門外,說是……說是想見少爺。”
鄭之卉一愣,“俞小姐?哪位俞小姐?”
“就是上次您喝醉,送您回來的那位。”
“俞思瑤?”鄭之卉詫異,“她要找我哥?”
管家說,“對,她說今天非要見少爺一麵,不肯走。”
鄭之卉眸色微沉,片刻才問,“我哥人呢?”
“少爺昨晚應酬到很晚才回來,而且喝得很醉,這會……還在補覺呢。”
鄭家的傭人都知道,自家少爺的起床氣是很大的,尤其是宿醉之後,除了鄭之卉敢在這種時候進他房間之外,無人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