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查員看了一眼鄭建祥,才繼續說,“有人舉報鄭建祥先生在一塊地皮競標中存在私下賄賂的行為,我們這次過來主要是了解一下情況……”
“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
鄭邵元當場怒斥出聲。
那兩名偵查人員站得筆直,麵上也是十分為難,“還請二位見諒,我們也隻是例行公事。”
一直沒有開口的鄭建祥在單人沙發上落座,“你們的肖科長呢?”
“對,就算真要了解情況,那也應該是肖海滾過來,你們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跑到我家來撒野。”鄭邵元一臉瞧不上地看著兩個偵查人員。
“抱歉,二位,我們肖科長前兩天去外地學習了,無法前來,所以才派我們來的。”
這一聽就是借口,鄭建祥眉頭深皺,問,“是誰舉報的我?”
偵查員猶豫了片刻,老實告知,“……是章氏集團總裁章伯軒實名舉報。”
這兩個偵查員心裡也是苦逼。
這趟燙手的差事誰願意來?
這鄭、章兩家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凡人兩邊都不敢得罪,更不敢什麼都不做。
這不,上頭的人不敢出麵得罪他們,就得是他們這些下麵的人被趕鴨子上架了。
“操。”鄭邵元暴躁地一腳踹在茶幾上,恨得咬牙切齒,“又是那個姓章的。”
鄭建祥一個眼神掃過去,製止他的失態,“打電話叫黃律師過來。”
鄭邵元立馬給律師打電話。
很快,律師就趕到了鄭家。
在律師的陪同下,鄭建祥回答了偵查員的詢問。
等人走了,鄭建祥就憤怒地一把將手裡的茶杯擲在地麵。
“啪啦”一聲尖銳的聲音,把樓上看著這一切的鄭之卉都嚇得渾身一抖。
一旁的律師更是脊背都僵直了。
“鄭董稍安勿躁,這可不是一個小罪名,如果章伯軒那邊不了有力證據的話,相關部門也不能對您入罪的。”
渾身戾氣的鄭建祥目光沉壓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如果他能,那就可以入我的罪了?”
黃律師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底發寒,不敢直麵回答他的問題,更不敢不回應,最後隻能折中地說,“按照相關法規,若賄賂罪名成立,會被處以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並罰金。”
他隻是客觀地給他科普了一下法律法規而已,可不是說他哦。
“那該死的章伯軒跟個狗皮膏藥似的,他肯定會在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步步緊逼的。”鄭邵元看向律師,“黃律師,你必須得想辦法解決。”
黃律師挺直身板,“請鄭董和鄭總放心,咱們公司的法律團隊一定會全力以赴應對此事的。”
樓上的鄭之卉聽著他們的對話,滿臉擔憂。
如果入罪,她爸會麵臨被判有期徒刑五年的風險?
——
晚上七點。
章伯軒從公司回到自己的住處。
車子剛駕駛到彆墅的大門外,昏暗中,一個纖細的身影忽然張臂攔在了他的車前。
司機緊急踩住刹車,從前擋風玻璃看出去,愣了愣,隨即看向後座
“章總,是鄭小姐。”
鄭之卉像一條小尾巴一樣老是追在章伯軒身後,所以司機對她一點也不陌生。
章伯軒在車子急刹的那一刻就看清前麵的身影了。
沉默了一下,他推開車門,下了車。
鄭之卉立馬快步走向他,“軒哥哥。”
章伯軒還是一貫的淡漠,“大晚上的你在這裡做什麼?”
“軒哥哥,我……”
鄭之卉有些緊張地揪緊了裙擺,一臉懇切地看著他,“你方便嗎?我有話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