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成了悶騷總裁小甜心!
薛青思沉默片刻,緩緩道“陛下,既然你知道太子和衛尉蒙常的關係,你為何還要讓蒙常執掌禁軍呢,萬一……”
搖搖頭,張亦雲喃喃道“世人都貪戀著這把皇座,可他們不知道的是,皇帝,並不是世人想象的那麼簡單,可以像他們想的一樣殺伐果決,可以隨意決定一切,這裡麵的門道多著呢,終究是講究個製衡之術。”
“張程和張良這兩個孩子雖然都有異心,但終歸是朕的兒子,朕隻要在世一天,他們就不敢胡來,至於他們的那些個小動作,朕知道,他們互相自然也知道,總是互相提防,相互忌憚,隻要這個平衡沒有打破,他們就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輕輕點頭,薛青思凝聲道“陛下聖明。”
“聖明?”張亦雲苦笑一聲道“朕若真是聖明,就不會讓李洛發展壯大到這一步了。”
提及李洛,薛青思的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很顯然,薛青思並不想輕易談及這個話題。
張亦雲忽然道“天下間有許多人都說是朕殺了李洛的父親李敢,這才致使李洛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丞相,你覺得這個傳聞可信嗎?”
緩緩仰起頭,薛青思的目光正好撞上張亦雲那一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薛青思沉思片刻,緩緩道“陛下,臣以為,過往之事無需深究,但李洛如今的態度,和造反已無任何區彆,該如何解決眼下的事情,才是關鍵。”
輕笑一聲,張亦雲搖搖頭道“早知今日,朕當初就不該放他離京,現如今李洛氣候已成,又扼守我夏國邊城淮南及南境三州,真要是把他逼急了,說不好就會逼出第二個趙戰來。”
“吳國一直在韜光養晦,原本加上趙戰已經是如虎添翼,若是再把李洛送到吳國的陣營中,那我夏國當真是危矣。”
“嗯!”薛青思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更何況,還有虎視眈眈,力求變局的黔國,如今這天下,的確不太平。”
談及黔國,張亦雲的臉色也變得更加凝重起來,道“是啊,黔國那位女皇可不簡單,那些個王侯將相,誰心裡沒點欲望,而黔皇此舉,相當於無限放大了這些人心中的欲望。此事一出,君臣間隙必成,到時候人人自危,黔皇自然可以坐收漁利了。”
薛青思接過話茬道“這位黔皇,怕是誌在一統四國,不簡單啊。”
極為認同的點點頭,張亦雲道“單就一個女流,能力排眾議登上黔國那張至高無上的寶座,就足以說明這一點了。”
薛青思拱拱手道“陛下,那現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微微一笑,張亦雲道“什麼也不辦,靜觀其變。”
薛青思微微有些錯愕,道“陛下,您這是何意?”
目光看向大殿之外的方向,張亦雲喃喃道“四國之中,現如今亂子最大的,無疑就是魏國了,我聽說,魏皇曹詢都被魏國大將軍白祁給囚禁了?”
薛青思點點頭道“陛下聖明,正是如此。”
點點頭,張亦雲喃喃道“這就對了,白祁和曹詢,已經是水火不容,雖然魏國的白虎軍依舊在,但君臣相爭,保皇派和白祁就勢必有一戰,屆時,我想以那位黔皇的算計,絕不會放過打亂的魏國,所以,就算是戰火燒起,一時間也燒不到咱們夏國來。”
“咱們隻需要穩住心神,不讓事態進一步擴散即可,至於李洛,充其量也就是在淮南那一畝三分地兒蹦躂蹦躂,等朕穩住了大局,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吾皇萬歲!”
……
錦州,又名水都,因毗鄰卷龍河而聞名。
自景州再往前走上百裡,便是黔國都城、鳳鳴城。
說起黔國,就不得不說說黔國的輝煌曆史,在黔國之前,曾是曆史上著名的七雄時代,那時候的天下,除了建國悠久的夏國、吳國和魏國之外,另外還有四大勢力將天下割據。
四大勢力為利益互相爭鬥,連連戰火不斷,百姓民不聊生。到處哀鴻遍野,最黑暗的時候,沒有食物的百姓,便隻能依靠樹皮為生,隻要一出門,往往能看到方圓數十裡範圍內的樹皮都被扒光的慘烈景象。
再之後,被逼無奈的百姓們甚至有過一段易子而食的瘋狂歲月!
吃人,在任何時候那都是一個令人顫栗和恐懼的字眼,但在那段時期,世人都仿佛麻木了一般,不禁百姓將其習以為常,就連軍中的行伍,都有許多食人的癖好。
好在這段時間僅僅持續了十數年,四大勢力中最為強大的寇殷終於逐一擊潰另外三大勢力,創建了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