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麵露沉思道“惡事的話我做得好像的確還不少,就比如十二歲的時候打殘了永州太守的兒子,十五歲調戲了禮部尚書的姑娘,同年又和施才一起掘了禮部尚書的祖墳,還有十六歲的時候……”
“打住!”看著蕭辰越說越起勁,葉寒嘴角忍不住一抽,也就是蕭辰是自己師弟,要不然他都想給蕭辰來上一劍“你這家夥,還把這些事兒當榮譽了?”
蕭辰秉承堅決認錯的態度搖搖頭,矢口否認道“沒有。”
葉寒分明看到蕭辰那一臉認錯的臉色中,跳動著得意的眼神。
葉寒忍不住冷聲道“今兒個晚上給我好好練習師父教你的武藝,不練滿三個時辰不許睡覺。”
“啊?”蕭辰長大嘴巴道“三個時辰?”
葉寒冷眼道“你有意見?”
蕭辰連忙擺手“沒有沒有。”畢竟是第一次見自己這位師兄,怎麼的也得留下點好印象才是。
說完這話的葉寒轉身就往門外走去,看著葉寒的背影,蕭辰扯著脖子喊道“師兄你去哪兒啊?”
葉寒轉過身望著蕭辰,怒喝道“還不練武?”
迎上葉寒的目光,蕭辰沒來由的有些畏懼,連忙點了點頭。
打開院門,正看得起勁的吳良一頭便紮進了院內,葉寒自然沒工夫理會蕭辰身邊的人,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抽身離去。
可院內受了一肚子氣的蕭辰就不樂意了,望著臉上還掛著一抹笑意的吳良,他甚至都能想到這死胖子在門外無恥的笑容。
“吳良!”沒了葉寒,蕭辰頓時來了脾氣,大喝了一聲。
吳良扭動著肥胖的身子在地上折騰了半天,這才爬起來,一臉諂媚的跑到蕭辰跟前道“王爺。”
蕭辰的目光死死的望著吳良,這不由得讓後者有些心虛。
“你都看到了?”蕭辰凝聲問道。
吳良連忙擺手“王爺,我是剛剛才來,害怕有人對您不利我才趴門縫的。”
這主仆倆真是一個德行,說起瞎話那叫一個誠懇,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蕭辰滿眼質疑地道“這麼說來,你還是忠心耿耿了?”
吳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道“我對王爺,那忠心肯定是蒼天可鑒。”
蕭辰輕輕點了點頭“既然你這麼用心,那好,就陪我練三個小時吧?”
“啊?”一身肥肉的吳良張大了嘴巴。
蕭辰狠狠的刮了吳良一眼道“怎麼,你的忠心耿耿不見了?”
吳良努力從要哭的臉上擠出一個笑意道“王爺說東我絕不往西,王爺就是要我去死我也不會皺半下眉頭。”
蕭辰微微一笑“那就對了……”
……
虎嘯城的城樓大殿空無一人,卻突兀的擺了一桌酒席。
葉知初穿著一身常服靜靜的坐在酒桌上,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人,殿內燈火通明,但葉知初的目光卻一直注視著殿外那輪明月,就仿佛那輪明月有著某種致命的吸引力一般。
“呼!”
一道秋風掃過,殿內的燭火紛紛搖曳起來,片刻後又恢複平靜。
臉色平淡的葉知初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對著夜空喃喃道“這桌酒席我擺了三天,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可終究我還是沒看錯你。”
葉寒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殿門外,看著殿內的葉知初,葉寒的表情顯得很是冷漠。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很幼稚?”葉寒冷聲問道。
葉知初搖搖頭道“我請蕭辰赴宴,有什麼幼稚的?”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葉寒的語氣依舊那麼冷,仿佛如寒冰一樣能浸進人的骨子。
葉知初聞言沉默了起來,沒有說話。
葉寒繼續道“十二年了,你還是那麼想殺我,甚至於不惜率兵攻打永安,還將你自己的名字都改成了我的名字,你不覺得幼稚嗎?”
葉知初像是被觸及了某根敏感神經的猛獸一般咆哮起來“你對不起她,害她死在了魏國人手中,所以你就該死!”
世人都以為,葉寒和葉知初的焦急是玄武城一戰,可從兩人的談話內容看來,他們之間的恩怨,恐怕早就接下了。
“之前的事我不想再去深究,我今日來隻是想告訴你一句話。”葉寒望著葉知初,無比認真地道“蕭辰現在是我師弟,我可以欺負他,但彆人,我絕對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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