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戟平三國!
來觀禮的鄉民熱情很高,士卒們卯足了勁兒,一刀下去就把那鮮卑人的腦袋砍飛了出去,脖子裡的血飆得老高。
每砍一批,下方就傳來震耳欲聾的叫好聲,人頭和鮮血激發著大家積蓄在胸中的怒火,身為北地的主人,他們受夠了永無止境的胡人劫掠,受夠了擔驚受怕的日子,應該把這些人的腦袋都砍下來,一個不留。
十二批俘虜,一批批的進行,直到午時快結束才砍完。
看著那被砍死的鮮卑人,呂布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一點異樣,似乎是興奮的快感,很想上去也砍兩個玩玩。
趕緊搖了搖頭,把那感覺趕出去,殺人也就殺了,還有快感這算什麼?變態殺人狂?上癮了?
呂布曾經想過這樣的場麵,他以為自己回惡心嘔吐,換做上輩子,彆說殺人了,過於血腥的場麵他都是不敢看的。
一切都結束了,一地的鮮血,將整個小土坡都染紅了。
獻完俘,就到了祭拜先人亡魂的時候,這時候的呂布就不需要再怎麼做了,一切都會有由鄉裡的老人負責,每個地方都有不同的習俗,北地也一樣,幾乎每個郡縣都有自己的習俗,最後絕定統一依照九原的習俗來進行。
焚表祭天,三牲當做貢品,還有一排排鮮卑人的頭顱。
議事很無趣,但鄉民們很喜歡,又持續了一個半時辰,這才算是結束了。
騎著馬,呂布準備回家去,母親不喜歡這些血腥的東西,今天並沒有來,而是在家裡準備晚飯。
“許褚,你怎麼還在這看著?”
呂布騎著赤兔,看著還在盯著那木台子發呆的許褚,這家夥像個樁子一樣的杵著。
“子龍,這是怎麼回事?”
呂布奇怪的看向一旁的趙雲。
“不直道,從獻俘開始就這樣了,像是丟了魂一樣。”
趙雲搖了搖頭說。
呂布一拉赤兔的韁繩走過去,拍了拍許褚的肩膀。
“你這是怎麼了?”
許褚這才醒過來,一臉驚駭的看著呂布,剛才的場麵給了他太大的刺激,許褚這才發現,這才是他想要的,千軍萬馬,縱橫沙場,鮮血橫流,人頭紛飛,他再也不要回到豫州,整日就是提防賊寇,那不是大丈夫該有的所為。
如今和他年紀相仿的呂布趙雲都已經是領兵上陣,殺儘胡人的大將,更是受萬人敬仰,他怎麼還能渾渾噩噩的混日子。
本來許褚很不服趙雲和呂布,認為隻是比他們弱一點,隻要勤加練習,過不了多久就能趕上呂布和趙雲。
現在看來在那樣下去隻會被這兩人越甩越遠,自認為是淮汝第一人的許褚那裡能接受這結果,他從不認為自己被誰差。
“許褚願意投入主公賬下,甘為一馬前卒,隻要主公讓我上陣殺敵。”
許褚跳下馬對著呂布行禮道,他早就有去投軍的想法,隻是豫州附近的軍隊他都看不上眼,那種連盜匪都打不過的軍隊,去了隻會汙了自己的身子。
他許褚隻會跟著強者,呂布就是這樣的強者,武藝比自己強,又有一支強大的軍隊,並且還在做著男兒最喜歡的是,馳騁疆場,保護平民。
許褚的行為讓呂布很詫異,沒想到許褚會先提出要留下來,這倒省了呂布的煩惱,這次見到許褚肯定是要想辦法把他留下的,這等猛將到了門前怎麼能放過?
“讓你當馬前卒?那不是大材小用麼?”
呂布下馬笑著扶起許褚說。
“想上戰場,沒問題,你願意為北地之人去拚命,這是義士所為,北地之人都會感謝你的,至於主公什麼的就不必這麼稱呼了,我也沒有爵位官職,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怎麼能如此,上下尊卑還是要有的,你是三軍統帥,我不能你名字。”
許褚固執的搖了搖頭。
呂布很意外,沒想到許褚還是這樣一個人,他還以為許褚是個粗漢子,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細膩的想法,固執程度更是堪比高順。
“那你就叫我呂公子吧,主公什麼的,現在叫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