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隻是更換官學祭酒。”
張先生苦笑著說,要是調任到太學去,那他就不該發愁了,應該為老友慶祝才是。
這樣無端的更換一州的管學祭酒,對一個人的名譽的影響很大,所有人都會猜測,為什麼無端的更換祭酒,肯定是做錯了什麼事。
當初自己就是因為學生的一些錯誤,被郡裡判了個德行不修,還關了私學,不過那也就是一郡之事,如今老友這事恐怕並州極其周圍的幾個州都會知道,老友多年的名譽可就毀了。
呂布皺著眉頭,聽先生這麼一說,這丁原一上任就準備動官學這塊蛋糕了。
早在並州官學的時候,呂布就猜到了丁原這個彆駕看上了官學,丁原和晉陽大族關係密切,想壟斷官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以前還有張刺史和閆祭酒阻攔著,丁原這個彆駕無從下手,如今張刺史遇刺身亡,丁原出任刺史,掌管一州政務,直接管理官學,壟斷官學再也沒有了阻力。
“那閆祭酒怎麼辦?”
呂布問先生,先生和閆祭酒常用書信來往,應該知道一些。
“州裡沒有說,看來隻能回鄉去了。”
張先生一臉的無奈,他這老友和他不一樣,家裡還有家人,在家鄉名望也高,這麼不明不白的回去,算是個什麼事?少不了會被有心人猜忌。
“先生,要不把閆祭酒請到北地來?明年我還準備擴建私學,還會有很多學生過來。”
呂布征求著先生的意思,先生是這北地呂家私學的祭酒,再請一位先生過來自然是要張先生同意的。
明年很多士兵和軍官家裡的孩子都會來上學,私學裡的先生恐怕會有些不足。
“這樣最好,但恐怕我那老友不會來。”
張先生先是一陣驚喜,但馬上又搖了搖頭,從並州管學跑到一個州郡的私學,這又算什麼呢?
呂布從懷裡摸出一塊木牌,正是閆祭酒當初送給他的那塊,想著在晉陽官學的事,閆祭酒對他那是相當的照顧。
“這是杏林講學圖?”
張先生意外的看著呂布哪出的那塊木牌。
“這個是閆祭酒當初送給我的,在晉陽官學,閆祭酒對弟子很是照顧。”
呂布不解的看著先生,不知道先生為什麼這麼吃驚。
“原來他把這送給了你。”
張先生看著呂布說。
“我這老友祖上是孔門三千弟子之一,當初在聖人於杏林講學,閆家先祖也在其中,後來刻了這個木牌,流傳給後人,告訴後人要努力傳播聖賢的學問,教化萬民。有了這塊木牌,你就儒門正式弟子,能在天下儒門之中通行無阻。”
呂布這才又仔細的看著手裡的木牌,這麼說來這塊木牌已經有還幾百年的曆史了,孔子的教育從來都是“有教無類”不分貧富,不分貴賤,不分老少,不分國籍,兼收並蓄。這些和後來變了味的儒家是不同的。
“先生,閆祭酒如此大恩我不能不報。”
呂布這才意識到這塊木牌的重要性,儒門雖然不算一個正式的門派,沒有固定的地點,但隻要是有傳承的儒家門徒,都能算作儒門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