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敵人用雲梯攻城怎麼辦?”
代郡郡丞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城牆,要是城牆上不駐防,敵人爬上城牆,那城裡再怎麼駐防也是無意義的。
“這個不用擔心,敵人也不可能一直用投石機攻擊,就算有那麼多石頭,投石機也不能這麼連續使用。”
李都尉太守說著。
“隻要敵人一停我就讓人上城防守,絕不讓敵人走上城牆。”
“好,那你就在這駐防。”
代郡太守揮了揮手就帶人離開了。
回到太守府,代郡太守哆哆嗦嗦的問郡丞和從事。
“這呂布如此厲害,這桑乾城恐怕守不到援軍到來了,要不我們撤到當城去?”
“太守,萬萬不可,當城城郭太小,守軍也少,如果桑乾城都擋不住呂布,當城就更擋不住了,呂布大軍一到當城也會破,一旦代郡全丟了,那就是重罪呀。”
代郡郡丞說著,身為一地郡守,丟了領地,回到州裡那是要判重刑的。
“可是看這樣子,這桑乾城也守不住了啊。”
代郡太守也知道丟了領地是重罪,可是再重的罪也能花錢減罪,命丟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太守大人,援軍隻要四五天就能到來,這呂布隻帶了三千人,這點人咱們還是能堅持幾天的。”
太守從事也給太守解釋著,想讓太守安心。
聽完郡丞和從事的分析,太守這才安心了一些。
整個桑乾城都陷入一片驚慌,投石機在轟炸了一個時辰後停了下來。
許褚也沒有在叫陣,人總有累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其他士兵輪流叫陣。
但吃了虧的李都尉根本不出城,鐵了心的就是要嚴防死守,閉門不出。
嚴防死守是沒問題的,但這樣對於軍心的影響是很嚴重的,本來今天一戰之後已經士氣全無的守軍,現在已經連戰鬥的勇氣都快沒有了。
“我要求見李都尉。”
一個二十多歲穿著皮甲的青年帶著幾個人來到李都尉駐防的臨時駐地外。
“都尉大人有要事,沒時間見你。”
守門的兵卒攔住那青年。
“那你們就去通報一聲,就說右北平郡土垠縣縣史程普有重要軍事求見。”
程普對著那守門的兵卒說道。
那兵卒本來對程普這麼一個青年不以為意,但一聽對方是縣史,也不敢得罪,連忙跑進去稟報。
“什麼縣史?還右北平郡土垠縣?那麼遠的地方跑到我們這乾什麼?”
李都尉現在心裡很煩,誰都不想見,右北平郡和代郡中間可還隔著漁陽郡、廣陽郡、涿郡、上穀郡,這麼遠的地方說是另一個州也不為過,去冀州和並州也比去右北平郡近。
“那都尉大人還見他嗎?”
兵卒詢問道,他們隻是普通的士兵,不敢招惹都尉,也不敢招惹一位縣史,也許在都尉眼中一個縣史算不了什麼,但在普通兵卒眼中那已經是大官了。
“讓他進來吧。”
李都尉揮了揮手,雖然不知道這土垠縣的縣史怎麼跑到桑乾城來了,但這時候來求見肯定是有事情的。
“你們給我安排人上城牆,敵人不用投石機了,肯定會想辦法攻城,一有情況立刻來報。”
李都尉對著身旁的兩個親兵下令道,敵人用投石機攻城的時候害怕誤傷肯定不會派人用雲梯攻城,現在投石機停了,很可能會來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