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笑著撫著胡須說著,天明時分他們才裝作黃巾軍在附近“劫掠”,這午時才剛過沒多久,晉陽大軍就已經到了。
“將軍,我帶人去殺了這些家夥!”
許褚目露凶光的說著,一有仗打這家夥就變得殺氣騰騰的了。
“殺什麼殺,你見過黃巾軍和人數多於自己的敵人作過戰嗎?”
呂布搖了搖頭,既然是裝黃巾軍,那自然得裝得像一點,黃巾軍的作戰方式向來是以多打少,靠著人數優勢作戰。
“可將軍,這些人都到了山底下了,肯定會來攻山的。”
許褚還是不願意放棄,敵人已經來了,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這山路難行,等晉陽官軍整頓好準備上山也就快天黑了,隻需要守住山道,這些晉陽官軍就上不了山,等天黑之後你再下山去。”
呂布想了想說著,現在他還不能去對付晉陽軍隊,呂布在晉陽也算是有點名氣,晉陽軍中說不定有人認得自己,這些作戰的事讓許褚去最合適了,山下的軍隊絕對沒人認識許褚。
“多謝將軍。”
許褚一天天黑就能下山,大喜著說著。
“你先帶人去防禦吧,天黑之前隻許防禦不許出擊。”
呂布對著許褚下令道。
許褚領命就出去了。
“公子,今夜就能準備水攻了,我觀那晉水出口有處缺口,如今晉水水流不大,剛好命人在上麵伐木建閘,哪裡剛好對著晉陽方向,山下的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
賈詡笑著對呂布說著,上山之後他已經把這附近的地形勘察了一遍。
“好,來人,命令新兵開始伐木建閘,準備揭短晉水。”
呂布叫過營帳外的士兵吩咐道,作戰指望不上那些新兵,這種雜活讓他們做最合適了。
沒多久,山下就隱約有喊殺聲傳來,應該是晉陽軍隊開始攻山了,呂布並不擔心,這懸甕山山道難行,想從山下打上來絕不容易,有許褚在呂布還是很放心的。
“賈先生,您說明天我們做什麼?”
呂布現在考慮的是明天怎麼做,代郡那邊是個什麼情況呂布不知道,所以呂布隻能做最壞的打算,儘快逼著丁原下令把去代郡的大軍調回來。
“公子是怕這水攻的威脅太小,那丁原不上當?”
賈詡也明白了呂布的意思。
“丁原也不是個蠢人,他手下也不是沒有謀士,現在才剛開春沒多久,晉水水量不大,咱們人馬太少,也沒辦法下山截斷汾河,光靠著晉水根本威脅不到晉陽。”
呂布點點頭,水攻這事他也想了幾天,晉陽這麼多年來也不是沒想過怎麼應對水災,晉陽就在晉水、汾河邊,經常會有水災發生,晉陽周圍的護城河是每年都會清理疏通,以防止水災。
想成功水淹晉陽,就先得有足夠的兵力包圍晉陽城,斷了晉陽護城河下遊的出口,但呂布現在沒這麼多兵力。
“公子說的是。”
賈詡大笑起來,呂布的洞察力果然厲害,能想到這些他沒有說明的東西。
“但是公子,丁原知道,那些晉陽官員知道,但普通百姓不會明白,恐慌依舊會縈繞在晉陽上空,丁原不可能管得住所有人的想法,也不會有人想拿自己的身價性命去試試晉陽城的抗水攻能力。”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刺史也毫無辦法,他能做的無非就是關閉所有城門,不讓任何人出城,但這樣一來隻會讓城裡的人更加恐慌,刺史丟了城池是大罪,所以不敢逃走,但其他人無所謂,他們會認為丁原要和城池共存亡,而城裡的人都是丁原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