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靠口開口說道,許褚炸呼呼的,他安排個事也不省心。
“主公放心!”
許褚起身對著呂布一行禮就出去了,他是中軍大將,大軍中很多事情他也得去巡視一番。
“稚叔,你知道這次我為什麼派你去打頭陣麼?”
呂布又重新看向張楊,叫起了張楊的表字,這次沒有笑容,反而是一臉的正色。
張楊看到呂布嚴肅的表情,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他不笨,仔細一回想就猜到了呂布剛才的話語隻是玩笑。
呂布的作戰風格,從來都是獅子搏兔尚需全力,那裡會派自己這個降將去對付敵人的先鋒部隊?直接派大軍出擊把敵人撕成碎片豈不是更加簡單?
“主公的意思是?”
張楊不解的看向呂布。
“我這次帶來的都是這半年間招募的新兵,雖然訓練已經有些日子了,但真正的實戰卻沒有經曆多少,寶劍鋒從磨礪出,精兵就要經過鮮血的洗禮,眼前不正有現成的鮮血麼!”
呂布一臉詭異的笑容看著張楊,這蹇碩帶來的大軍就是他磨煉士兵的磨刀石。
張楊聽著呂布的話,一臉的驚駭之色,六萬大軍在呂布麵前竟然隻配磨煉大軍。
“許褚本來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他對訓練士卒,指揮作戰不夠熟悉,這件事交給你做比他要合適。”
呂布看著張楊,張楊一直在晉陽官軍裡,對於領兵指揮作戰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明日你就帶人在這界山之間作戰,不可出擊,隻要擊退敵人即可,你要小心,敵人恐怕不會輕易撤走。”
呂布又提醒著張楊,這次來的可都是自己的仇人,丁原那是不死不休的大仇,董卓又被自己屢屢相欺,自己更是把宦官的頭頭都給得罪了,這三方不管哪一方先來,那都是帶著仇怨來的,輕易是絕不會放棄的。
“主公放心,末將定然不會讓一名敵人踏過界山!”
張楊鄭重的對著呂布行了一禮,就出去準備了,雖然張楊這段時間一直在界山準備,防禦攻勢也修建了不少,但麵對這麼多敵人,還是得好好安排一下。
對於呂布這麼的信任,張楊也是一心的感動,他們同是北地之人,本就有著一絲鄉土之情,張楊這麼多年在晉陽雖然官職越來越大但實際上卻沒有人真的信任他。
張懿雖然看中他的武藝,但實際上卻隻讓他帶兵,作戰從不讓他去,朝廷不願意正麵對付鮮卑人,張懿也怕他意氣用事,闖出禍來。
到了丁原那就更糟糕了,一直被丁原打壓,手上的兵權都被架空了,最後被當做棄子使用。
直到遇到呂布,雖然他是降將,但呂布絲毫沒有介意,一直都是委以重任,現在更是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張楊怎麼敢不已死相報。
“賈先生,您說明天會是誰先來呢?”
呂布笑著看著走出營帳的張楊問賈詡,三方實力齊距河東,他很好奇誰會先動手。
“應該是河內的丁原!”
賈詡都沒有思考,直接就回答了出來,這些事情在他知道三方彙聚河東的時候就有思量了。
“河東的董卓一直藏頭露尾,公子幾次試探他都虛與委蛇,看樣子是李儒在給他出謀劃策,不願意和咱們正麵硬拚,如果我沒有猜錯,董卓應該是準備在我們和蹇碩、丁原、皇甫嵩大戰到兩敗俱傷再出手的,隻可惜這一切都被主公給破解了。”
“這次三方齊聚,實力最強的就應該是洛陽北軍,經過剿滅黃巾一戰,洛陽的北軍已經相當精銳,董卓的西涼鐵騎稍微次之,丁原的河內士卒再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