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發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今天把話都挑明了也就不需要再估顧及什麼了。
“禿發頭領,你這是什麼意思?”
步度根臉色陰沉的看著禿發,他已經做出了讓步,沒有追究禿發無禮的過錯,禿發竟然還不依不饒起來。
“單於不覺得賞罰有些不公麼!”
禿發盯著步度根開口說道。
“放肆!這裡是王帳!”
步度根一拍麵前的矮幾大怒道,他身後幾名親衛勇士已經抽出了兵刃。
“就因為是王帳,單於可曾記得檀石槐大單於為何能統一草原,東連汪洋,西至大漠,北靠瀚海,南劫中原?大單於是因為施法禁,平曲直,才能讓偌大的草原無敢犯者,皆聽命於他。”
禿發不在乎步度根發怒,他身後也有好幾名親衛勇士,也都握著兵刃,周圍好幾名中型部落的頭人也同樣看著步度根,他們是支持禿發的。
“禿發,你這卑賤的家夥!”
乞伏見禿發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完全無視了自己,大怒的就要拿著兵刃上前找禿發拚命。禿發出身卑賤,祖上都是最底層的牧民,因為勇武這才成為部落的頭領,對於貴族出身的乞伏來說,這樣的身份是低賤的。
禿發還是沒有去看乞伏,和野狗置氣隻能拉低自己的身份,乞伏也許身份地位不錯,但本身隻是一條野狗而已。
“乞伏頭領勿要動怒,勿要動怒!”
扶羅韓連忙攔住乞伏,他已經看到禿發身旁幾名頭領都抽出了彎刀,乞伏這衝過去少不了就是一場部族間的廝殺。
“如今大敵當前,一切應該先擊退敵人再行商議。”
扶羅韓見王帳中氣氛緊張,連忙走到中間將眾人隔開,自己這邊要是火並起來呂布估計睡覺都要笑醒了。
“禿發,你是對本單於的命令有所不滿了?我何曾慢待過你?”
步度根盯著禿發說道。
“單於是否慢待我,不需要我多說吧,單於心裡應該清楚。我禿發接到單於王命,從西邊草原不遠千裡舉部族前來,可曾有愧對當初誓言?”
禿發冷冷的看向步度根,當初檀石槐病逝,和連單於繼位,由於能力不足引起鮮卑各部不滿,後來和連單於中伏戰死於賀蘭山下,鮮卑人開始走向分裂,西部諸多部族經過商議共同盟誓,尊步度根為西鮮卑單於,聽命於步度根。
步度根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可單於似乎不信任我,這是為什麼?我禿發有做錯什麼嗎?”
禿發繼續問著,臉上已經滿是憤怒。
“禿發,你這是要造反麼?我何曾不信任你?”
步度根有些惱怒的說著。
“未曾不信任?那為何外出作戰從不讓我參與,是我部族人馬不精,還是我勇武遜於他人?”
禿發冷聲說道,鮮卑人崇尚強者,身份有時候隻是次要的,誰夠勇武誰的追隨者就多,部族就強盛。如今大敵當前,誰能打敗呂布就能名揚草原,慕名來投者不計其數,很快就能成為新的草原霸主。
“本單於這麼安排自然是有考慮的。”
步度根臉色冰冷的看著禿發,他已經明白禿發以什麼,他要這次出戰的機會,他要親自去打敗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