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如今以白身占據並州,朝廷隻能以平民造反進行德行上的抨擊,而朝廷這些年苛捐雜稅,那種程度的言語抨擊毫無意義,就連普通人也會嗤之以鼻,如今不是太平盛世,受壓迫而造反在正常不過了。”
“可主公如果接下了這爵位和官職那就不同了,那時候主公是漢室臣子,有責任匡扶社稷,為君分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們占據著道德的製高點。如果造反那就是亂臣賊子,那時候朝廷就站在了正義的那一邊,可以攜大義攻之。”
“朝中那些人恐怕被主公的戰功給震懾住了,不敢再想強攻並州的事,於是打起了歪主意,想玩這些陰險的招式。”
賈詡慢慢的說著,這要是換做一般人,絕對會欣然接受這些冊封,可惜他們碰上呂布了。
“董仲舒還真是個人才,難怪劉徹那種脾氣的人讚賞。”
呂布知道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是董仲舒鼓搗出來的,扭曲了儒家對於君臣之間關係解釋,從平等變成愚忠式的控製。
早期聖人認為的君臣關係應該是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君君、臣臣。這是一種近乎平等的關係,也是聖人們想看到的君臣關係。可結果是皇帝不想看到這些,皇帝要絕對的統治,董仲舒就改得皇帝喜歡為止。
“一個破縣侯就想打發我,當我是要飯的了?”
呂布嗤之以鼻,以他幾萬大軍,橫掃草原,雄踞並州,一個小小的縣侯根本看不上眼。
“不給個王爺還想打動我?”
呂布玩味的笑著。
“主公說笑了,以主公的能力一個王爵恐怕還入不了眼吧。”
賈詡微微笑著說道,呂布可不是一個王爵能打動的。
“當然了,王爵還值得我考慮那麼一下下。”
呂布伸出小拇指,指著指頭的那一點點說道。
“不過問題來了呀,這劉宏派來冊封的宦官恐怕要來了,得想想打發走。”
飛鴿傳書的最後還寫明了,帶著詔書的宦官已經出發了。
“要不直接派人在山中截殺了算了,一了百了,也省的我心煩。”
呂布想了想說道,殺了前來的宦官,自己也就得不到冊封,省得想辦法。
“此計雖然可行,但無法徹底解決這件事情,殺了一個還會有第二個。”
賈詡搖了搖頭說道。
“賈先生的意思是我擺明了的拒絕?”
呂布思索著說道,劉宏沒有反對這事,還大方的首肯了,估計就是想確定這君臣地位。
“那行,等那使者過來我就好好招待他一下。”
呂布嘿嘿一笑,想拒絕那還不簡單,自己就算是拒絕了,劉宏又敢怎麼樣,以劉宏現在手上軍隊的狀態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主公也不需要直接拒絕,可以開出一個他們無法給予和兌現的要求,讓他們知難而退。”
賈詡又笑著說道。
“例如主公要一個王爵的爵位,或者是還要其他皇帝無法給的東西。”
“您是說九錫?”
呂布反應了過來,能和王爵匹配的東西那就隻有九錫,這事除了天子儀仗外最尊貴的儀仗,而這也是劉宏絕不可能給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