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戟平三國!
重新進入大廳,裡麵已經擺好了酒宴。
“呂將軍請坐,請坐!”
甄驛看出了呂布的強勢,韓馥手下大將戰敗,袁紹又一副巴結的模樣,他自然把呂布請到了客座首位。
韓馥陰著臉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呂布入座,張郃戰敗讓他心中一緊,呂布外麵還有幾千大軍,若是真如傳說中那麼精銳,那他可就要小心一些了。
袁紹被安排在了呂布的對麵,韓馥則在袁紹的下首,這看似不合理,但又在情理之中,這隻是私人宴會,不是官吏之間的宴會,不以官職排坐次,韓馥是汝南袁氏門生,應該坐在袁紹下首處。
韓馥也沒什麼意見,他剛剛在呂布那失了麵子,現在坐在呂布對麵那不是找難受麼。
眾人入座,許褚因為剛剛大出風頭,也被安排在呂布的下首處。
“奏樂,上歌舞!”
甄驛見眾人入座,拍了拍手,命令樂師奏樂,歌姬獻舞。
呂布聽著音樂,看著歌姬搖頭晃腦起來,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甄家這種家族圈養的樂師歌姬著實不凡,和在外麵看到的不是一個檔次。
聽到琴聲,呂布突然想起蔡琰,那靈動悅耳的絲竹之聲似乎又在耳邊響了起來。
“不知道她在中原怎麼樣?”
呂布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對於蔡琰他印象很深,雖然接觸不多,但那獨特的溫文爾雅的書香氣著實讓人著迷。
“呂將軍,是這菜色不合口味嗎?”
甄驛見呂布一直沒怎麼動筷子,笑著問道。
“確實,我不習慣吃這些生的。”
呂布也不隱瞞,指著麵前矮幾上的一盤菜說道,這是一盤是魚膾(生魚片),盤子是呂家的巨大白瓷盤,擺盤就十分講究,隻有魚身被切成魚膾,魚頭魚尾皆在,被主骨連接著。
白瓷盤配上魚膾,上麵還點綴了青綠的蔥花和紅色的山楂碎,色香味的第一個色就完美的呈現了出來。
呂布對麵,袁紹和韓馥麵前也各擺著一盤,袁紹、韓馥也是吃過山珍海味的,但對於甄家這道魚膾還是毫無抵抗力,足以看出這道菜做得不錯。
“呂將軍,這道芥醬魚膾非常鮮美,甄家主有心了,這廚子怕是不簡單啊,呂將軍隻要一嘗便知。”
袁紹以為呂布沒有吃過這種魚膾,笑著介紹起來,芥醬魚膾做法很多,但真正能做得好吃不容易,飛刀斬魚成膾,這需要廚師手藝非常高,去皮去刺,刀隻能順著魚肉的紋路走,絲毫不能破壞肉質的完整性,還要保證魚肉大小厚度相同,這種魚膾才能稱為極品。
“我對它多鮮美沒興趣,隻是單純的不吃生肉。”
呂布似乎沒聽進去袁紹的話,筷子一動就把白瓷盤推開了。
“呂將軍這是為何?”
袁紹話好很多,似乎有意要和呂布攀上交情。
“傳聞上古時期人們茹毛飲血,如同禽獸,燧人氏鑽木取火,教授萬民,這才將人與獸徹底分開。先祖教誨豈敢因口腹之欲而忘?”
呂布笑著看著袁紹,話說得很不客氣,吃生肉的都是禽獸,我是文明人,隻吃熟食,這話一下子把在場的袁紹、韓馥、甄驛都罵了進去。
對於生肉,呂布從來都是抗拒的,病從口入,管不住嘴就是在拿命開玩笑,寄生蟲和各自病毒那是防不勝防。
呂布規定,除了水果之外,都不許吃生吃,哪怕是水都給燒開了,放涼再喝,許褚雖然喜歡那芥醬魚膾,但還是沒有動筷子。這都已經成了整個並州規矩了,誰要是管不住嘴那就用軍法來幫他管,所有人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