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燕山所有能通行的道路我都設置到崗哨,呂布的兵馬怎麼可能在大雪天繞過茫茫燕山。”
蹋頓不信軻比能的話,對於幽州的防禦他可是精心布置的。
“恐怕還真是呂布。”
一直沒說話的步度根突然開口說道。
“你什麼意思,這是不相信我了?”
蹋頓冷冷的看著步度根,三個大部族在一起,威信很重要,這絕對了戰事是誰指揮,未來幽州是誰占大頭。
“你們看這馬蹄印子,這可不是遼東戰馬的蹄印!”
步度根指著雪地上那些蹄印說道。
草原上的勇士那人人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對於養馬那是行家,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步度根的意思,那些馬蹄印都是漠南草原那邊戰馬的,而如今漠南草原已經歸了呂布。
“不可能,我在幾個能行軍的道口都布下了崗哨,呂布大軍怎麼可能過來?”
蹋頓看著蹄印依舊不信。
“蹋頓,我看這事還是查清楚比較好,不然大家都沒辦法睡覺了。”
軻比能臉色陰沉,在看清蹄印後,他瞬間想起了當初被呂布偷襲的可怕,他沒想到一句玩笑話竟然成真了,呂布又來了。
“不用查了,烏延已經帶了五千勇士去追了,很快就能知道是誰搞得鬼!”
蹋頓看了軻比能一眼說道,他必須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這次被偷襲的侮辱。烏延自稱汗魯王,這些年一直襲擾幽州,出了名的勇猛,帶著五千勇士追三千敵人絕對沒有問題。
聽到蹋頓已經派人去追了,軻比能也閉口不言,他也很想知道來者是誰,反正去追的是蹋頓手下的烏桓勇士,不是他手下的鮮卑勇士,成功與否都不重要,隻要能追到敵人知道是誰就行。
步度根同樣沒有多說話,敵人虛實不知,這時候隻要自己不出戰,他怎麼都行,上次可就是被呂布騙出了王庭,然後被偷襲的,這次隱約也有呂布的影子,他是絕對不會再上當的。
見軻比能和步度根都不再說話,蹋頓心情終於好了一些,有找回了那種領袖的感覺。
“都回營休息吧,我會加派崗哨在派兵馬在外圍巡邏,一切等天亮了就知道了。”
蹋頓對著軻比能、步度根還有一眾頭人說道。
營地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袁熙和高乾同樣帶著手下出來觀察情況。
“表哥,這些鮮卑人不會是在演戲吧,故意燒毀草料,就是不想出兵。”
袁熙現在是一點都不相信這些異族,在他看來這些異族會為了避戰想儘一切辦法,燒草料就是其中之一。
“應該不至於吧,你看這幾十個草料堆,這對烏桓人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遼東的冬天很長,青草至少也要到四月才能長出,而且現在雪還沒停,燒草料拖延也太早了。”
高乾搖了搖頭,雖然他現在也不相信異族的誠意,但燒這麼多草料還是不至於的。
“那還真有敵人來偷襲?這裡可有八萬騎兵啊,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袁熙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八萬騎兵在這,不管是誰也沒這個膽子啊。
“走吧,蹋頓他們也散了,咱們就當不知道這件事的。”
高乾搖了搖頭,遠處的蹋頓、軻比能、步度根都帶著人走了,他們再留下就有些惹眼了,剛才看著蹋頓在發脾氣,這時候還是低調一些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