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聽出了審配話語裡的問題,疑惑的問道。
“各位去見見就知道了。”
審配沒有解釋,直接在前帶路,往太尉府內走去。
穿過前廳後的花園,眾人隨著審配進入太尉府的後堂。
“這……這是怎麼了?”
眾人吃驚的看著躺在軟蹋上,麵色癡呆,嘴角還不停地有口水流出的袁紹,這情況可大大出乎他們的預料。
“三日前,太尉舊疾複發,導致風邪入體,醫師雖然竭力治療,但也隻是保住了太尉的性命……”
審配對著眾人介紹起袁紹的病情,就在這時候,跪在袁紹傳遍服侍袁紹的袁尚低聲哭泣起來,並且不停的用手帕幫袁紹擦著口水,讓人看著一陣不忍。
“審配,這種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
看到袁紹那如同活死人一般的樣子,有人憤怒的看著審配嗬道,風邪入體這種病他們都見過,這幾乎就是不治的絕症,而且看袁紹的樣子也活不了兩年了。
袁紹這情況這對於在場的家族來說簡直是個噩耗,如今冀州風雨飄搖,呂布在外虎視眈眈,袁潭又回到鄴城圖謀不小,這種情況下如何保全家族成了最重要的事。
“各位,袁太尉已經如此了,現在需要考慮的事鄴城怎麼辦?”
審配看著眾人說道,並沒有因為某些人的責難而生氣。
“什麼怎麼辦?你審正南想乾什麼?”
說道鄴城怎麼辦,這算是觸碰到了這些家族的底線了,誰都想自己家族利益最大化。
“各位誤會了,我審配不過是太尉任命的署官,冀州牧可是三公子。”
審配搖了搖頭,這些人明顯是誤會了,以為他想趁機奪權。
“三公子?”
這些家主這才齊齊看向在病榻旁哭泣的袁家三公子冀州牧袁尚。
“各位,袁公的意思各位應該都知道,如今袁公遭了厄難,冀州上下皆應效忠三公子。”
審配開口高聲說道。
不過這番義正言辭的話語反響卻不好,應聲者寥寥無幾,更多的人是沉默,如果袁潭沒有回來,那他們自然是會支持袁尚的,但如今袁潭帶兵就在城外,這明顯是回來爭奪大位的,袁潭是長子,按照家族傳承的規矩,袁潭才是最有資格繼承一切的。
看著眾人反響一般,審配臉色有些難看,昨天他已經將軍權收了上來,今天竟然還有這麼多人在觀望。
“審正南,袁公可曾留下遺命文書之類的?”
沉默一陣後有人開口問道,袁紹喜歡三子袁尚,有將位置傳給袁尚的想法,這在場的人都知道,可知道終究隻是知道,袁家世子依舊是袁潭,沒有正式公開的廢立,袁潭就是明麵上的袁家繼承者。
“諸位,袁公正值壯年,誰能想到會造此厄難?遺命文書還沒來得及厘定,但袁公的想法各位還不知道?”
審配連忙說道,袁紹根本沒有什麼正式的遺命文書,袁紹今年也還沒到五十,算得上是壯年,雖然身體有舊疾,但還沒到知天命的時刻,怎麼可能留下遺命文書。
當然,這事情審配也催促過,勸說袁紹說既然決定立袁尚為世子,就要早點公布出來,結果袁紹擔心袁尚年幼影響力不夠,會遭到強烈的反對,幾次想用大戰勝利之後的威勢扶袁尚上位,結果都遭遇失敗,這事情一拖再拖,結果拖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