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匪連忙解釋道。
“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啊!”
甘寧大笑了起來,他現在是一身白色錦衣,連船帆否是錦布的,和當年當水匪的時候一般無二,他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江麵上還有自己的傳說。
“近來不跟劉表那廢物混了,準備重操舊業,現在沒錢,想到江夏發趟財,說說江夏郡的情況吧。”
甘寧翹著腿看著那水匪頭領問道。
“大王,這江夏如今都是官軍,去不得呀!”
水匪連忙搖頭說道,他們這些人都一個月不敢上江麵了,他們聽說甘寧投靠了劉表,對甘寧如今又來當水匪有些疑惑,不過也隻是疑惑,水匪投降了再反叛那在平常不過了。
“官軍?有那麼多?”
甘寧好奇的問道。
“大王不知,那江東大軍前一段時間打了過來,圍著樊口那就是一頓猛攻,但樊口有文聘駐守,江東硬是沒打下,後來劉琦回來了,還帶著個什麼劉備、關羽、張飛的,那幾人好是凶殘,先不去救樊口,反而把我們這些吃江水飯的禍害得不輕,好些兄弟水寨都被剿了,他們抓了人就充軍,現在江夏的水匪隻剩一半不到了。”
那水匪頭領見甘寧沒有殺他們的意思,連忙把江夏的情況說了一遍,那是聲淚俱下,好不淒慘。
“他們抓了水匪充軍?”
甘寧聽了臉色一沉,這一招可是夠狠的,想要兵馬又不敢強征地方上的勞力,於是打起了江夏水匪的主意,這些水匪以壯勞力為主,又見過血,是最好的兵源。
“是啊,我們這些人躲在這湖裡一個月了,根本不敢去江上。”
一群水匪不住地點頭。
“那就更有意思了。”
甘寧一臉興奮的說道。
“現在樊口之圍解了嗎?”
甘寧又看著那些水匪問道。
“這個……這個不清楚,我們已經一個月沒有出去了。”
領頭的水匪說道。
“真是廢物!”
甘寧一揮手,讓士兵將那些水匪帶下去,這些膽小鬼,這麼重要的情報都不去探查。
“將軍,咱們怎麼辦?”
一名親兵看著甘寧問道,江夏情況如此混亂,他們想混進去江夏郡可不容易。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繼續前進,不就是官軍四處搜捕麼?小場麵!”
甘寧不在乎的說道,當年在巴郡和南郡之間做水匪的時候,整個巴郡和南郡的官軍都奈何不了他。
“今夜就出發,咱們趁夜過河,進入江夏郡,到了那複雜的水道中,那些人還真能奈何我?”
甘寧拿出一副地圖說道,這是荊州水文圖,主要是針對整個長江流域,當初歸順劉表的時候他就留了後手,若是劉表虛有其名有眼無珠,他就反了劉表。
“看看這圖,江夏郡被長江一分為二,主要兵馬都駐紮在長江沿岸,而長江沿岸湖泊眾多,隻要咱們進入這雲夢澤之中,管他千軍萬馬也奈何不了我。”
甘寧指著地圖上長江兩岸說道,哪裡有樊口、夏口兩個主要駐軍點,隻要避開這兩個地方就沒什麼危險。
午夜時分,甘寧親自登上頭船帶隊,借著夜色從一條不寬的河流進入了長江,因為是夏天,正值江水暴漲,江麵上水流湍急,剛剛進入江麵上的船隻差點操控不住,順著江水就往東去了,好在甘寧經驗足,船隻之間都用纜繩拴住了,這才順利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