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稟報道。
“襄陽來的?劉琮派來的?”
甘寧一臉古怪,他們和襄陽城對峙這麼久一直沒有來往,怎麼這種天氣派使者來?
“讓他進來!”
龐統笑了笑說道。
“甘將軍,看來咱們都走不了了。”
龐統又對著甘寧說道。
“算了,反正這下著大雪也沒什麼可巡的,明天再去。”
甘寧開口道,其實他也是最近有點無聊這才想著出去轉轉,既然有事不去就是了。
回到大廳坐定,沒一會兒一身儒袍的蒯越就被士兵引著走了進來。
“稀客啊,蒯異度怎麼在這大雪天有興趣渡漢水來樊城?”
龐統笑著看著進來的蒯越說道。
“請坐!上茶!”
龐統見蒯越拍著身上的積雪,指著客座說道,並讓侍者奉茶。
“龐士元,你我雖是第一次見麵,但卻並不陌生,龐家和我蒯家一向關係是不錯的。”
蒯越看著麵前的熱茶對龐統說道。
“是不陌生,蒯異度大名我也是如雷貫耳,當年劉表單騎入荊州,荊州宗賊林立,劉表靠的!也就是蒯異度出謀劃策麼。”
龐統大笑著說道。
這話讓蒯越眼中驚訝之色閃過,但很快又恢複正常,蒯越一直自認為隱蔽得很好,當初幫劉表也是經過蔡瑁和張允做的,這些年也從未提起過,怎麼龐統竟然知道。
“剿滅宗賊那是蔡將軍和張將軍所為,我隻是出了些小力。”
蒯越依舊否定著。
“蔡瑁、張允不過是武將,論到計謀怎能比蒯異度?當初宗賊勢大,蔡瑁、張允不也隻能躲於家族城中?”
龐統見蒯越否定,笑著說道。
“既然蒯異度不想談這些,那就算了,咱們談談今天來是為什麼吧,這天氣出門可不容易。”
龐統見蒯越依舊藏拙也不去計較,直接進入正題問道。
“近來聽聞呂將軍稱帝,特來祝賀!”
蒯越開口道。
“祝賀?空著手來?”
甘寧冷笑一聲道,當初他在襄陽可是沒少受這些大族之人的氣。
“呂將軍稱帝,如今富有天下,襄陽彈丸之地隻怕是沒什麼能入天子之眼。”
蒯越搖頭道,他今天就是一個人空著手來的。
“說得好聽,等我殺入襄陽一定把你們蒯家抄了,我可是聽說你們蒯家做珍珠生意,家裡有一串七彩珍珠,每一顆都有雞蛋那麼大,而且通體渾源,那可是天下珍品!”
甘寧可不客氣,直接盯著蒯越就說道,對於蒯家有什麼他可是聽說過的。
“多日不見,甘將軍這一身匪氣可是絲毫不減啊,如今在帝王手下為將還如此不怕給皇帝陛下丟臉麼。”
蒯越臉色冰冷的看著甘寧,他和龐統那是儒雅的交流,但甘寧這個土匪摻和進來就變味了,當初在襄陽甘寧就是因為這一身匪氣才不受待見。
“哼,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有得選麼!”
甘寧惡狠狠的看著蒯越。
“甘將軍,來者是客!”
龐統出聲打斷甘寧的話,打個混就夠了,一直糾纏就談不了正事。
“我先出去了,巡視一圈,看看從哪裡攻入襄陽比較好。”
甘寧起身冷冷的看了蒯越一眼就離開了。
“蒯異度見諒,武將就是這樣直接。”
龐統笑著看著蒯越說道,武將很少有儒雅的,他們需要衝鋒陷陣浴血廝殺,這就決定了武將脾氣都不會好,身上多少有些缺點。
“皇帝陛下倒是會用人,把甘寧放在樊城!”
蒯越看著離開的甘寧喝了口茶說道,甘寧是從襄陽出去的,在襄陽又受了氣,如今把他安排在樊城這不是正好壓製襄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