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放下飯菜就準備走。
“等一下,既然有酒那何不坐下來飲一杯,皇帝陛下不是說人無貴賤麼?既然這樣,你也算有資格和我做在一起喝酒了。”
蒯越叫住仆役道。
“客人有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冬天正好沒什麼客人,前麵也還有人照應。”
仆役並不推辭直接坐了下來,這倒是讓蒯越想好的話語沒法出口了,他想的就是留下這個監視的仆役灌醉了套話。
“請!”
蒯越給仆役倒了一杯酒說道。
“客人不必這麼客氣,酒後吐真言我知道,但醉酒是萬萬不敢的,客人有話隻管問,能說得我一定會說。”
仆役回答道。
“看你談吐不凡,我乃襄陽蒯越字異度,如今是右中郎將。”
蒯越直接自報家門起來。
“蒯將軍,這些我在登記冊上都看過了,我叫李支,出身低微,表字就沒有取,如今是晉陽官驛的一名對外接待,算是小吏。”
李支也報出了名字。
“名字也要隱瞞麼?”
蒯越臉瞬間就拉了下來,他認為眼前之人滿嘴謊言。
“蒯將軍錯怪我了,我出身低微,在我之前,祖上甚至沒一個人識字的,不是給大戶當佃戶就是做仆役,要是沒有陛下,我也不可能讀書識字,更不可能有為吏的機會。”
李支開口道。
“你這也算是吏?”
蒯越指著李支道,明明是個仆役竟敢說吏。
“蒯將軍以為這官驛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外來之人唯一的住所,歸屬於大鴻臚直接管轄,我是大鴻臚手下署官自然是吏!”
李支回答道。
“大鴻臚?難怪了!”
蒯越這才恍然大悟,這樣一來一切就說得通了,這裡也不應該是什麼官驛,應該叫大鴻臚寺。
“你談吐不凡,又識文斷字,隻是當一個吏?”
蒯越又問道。
“蒯將軍言重了,陛下推崇教育,如今並州年輕人幾乎沒有不識字的,我不過是讀了五年書而已,慚愧,最後幾輪大考都沒考上,隻能某個差事了。”
李支笑著說道,普通教育教育畢業之後晉陽學院、醫學院、工學院、軍事學院都沒考上,僥幸靠著口才和機敏謀了個吏的差事,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李支的話讓蒯越心中一陣驚濤駭浪,如果李支說得是真的,那呂布收下人才那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這實在太可怕了。
“不知我何時能見陛下?”
蒯越沉默了許久這才問道,現在他得重新計算和呂布見麵時的說辭了。
“這個我就不好說了,陛下政務繁忙,召見之事得看陛下時間,不過最多就等半個月,大朝會之前陛下會處理完這些事的。”
李支回答道。
“半個月?”
蒯越心中焦躁,他可不知道襄陽還有沒有半個月的時間,曹操那邊隨時可能動手。
“蒯將軍既然來了那就稍安勿躁,晉陽乃是天下中心,如果蒯將軍需要遊覽我可以引路,千萬不要單獨外出,沒身份證明很可能被府衙抓去,到時候引起不必要麻煩就不好了。”
李支見蒯越焦躁安慰道,並且也提醒著蒯越不要私自出官驛,晉陽這地方除了官驛,外來人是不能單獨去其他地方的。
“我還不能單獨外出?”
蒯越臉色難看,這和坐牢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