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口,使勁向裡望了望,沒發現張文文。
那麼那位讓她一眼驚豔的張文文的隔壁桌帥哥,自然也就無從找起了。
無法,她隻能采取了一個最古老且最耗時的笨法子——守株待兔,來逮那隻兔子小哥哥。
就這麼百無聊賴地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望天花板、望地板磚、望大門口地等了一個多小時,那位顏值爆棚的小哥哥,終於出來了。
不要問她為什麼沒見過人家的正臉,還能將人給認出來。
問就是他身上會發光。
總之,看到對方披著光朝她緩緩走來的時候,秦鏡語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不跳了。
她緊張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拘謹地朝小哥哥揮了揮手。
“錢焰,快看,前麵有個女生在朝你揮手呢。”可惜小哥哥沒說話,倒是從他身後跑來了一個渾身滾圓似土豆的男生,笑嘻嘻地開口了。
“在哪兒呢,秦歲,快讓我看看。”土豆男話語剛落,又一個身高腿長的男生從小哥哥的身後,追了上來,“是哪個?”
“呶,就是那邊那個黑黑瘦瘦的女生。”名叫秦歲的土豆男大喇喇地伸出手,指向了秦鏡語。
那一刻,秦鏡語感覺整個地下一層的人們都在看她,羞窘得她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天!錢焰,你的魅力也太大了吧。連這種一看就是高中沒畢業的小妹妹都來這裡蹲你了,你可真是無敵了!”長腿男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大聲嚷嚷著,直臊得秦鏡語一刻也不想多呆,轉身就逃。
可還沒等她走出太遠,那個一直沒說話的錢焰卻突然喊住了她“等等。”
這話剛被他喊出口,不僅秦鏡語驚呆了,就連小哥哥身旁的土豆男以及長腿男,也驚呆了。
秦鏡語慢慢轉過身去,入目所見便是一個眉眼似曾相識的溫柔美男子,正邊脫衣服,邊朝她走來。
“喔敲…”秦鏡語被對方的迷惑操作震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不知怎麼了,她總感覺這個叫錢焰的,不應該是這般和煦體貼如暖陽的模樣,而應該如那清冽的山巔之雪,聖潔高貴卻不可親近。
這個想法,讓秦鏡語的心頭猛地一震。
她望著對方那熟悉的眉眼,最後竟漸漸將眼前這個錢焰,與另一個淡金眸子的錢焰,合在了一起。
“你的衣服臟了。”這個錢焰朝她暖暖一笑,便要彎腰為她圍上衣服。
“等等!”秦鏡語伸出雙手,不容置疑地擋住了對方朝她伸來的雙臂,道,“不對!你不是錢焰!錢焰是不會對我笑的,更不會為我係什麼衣服。”
話音剛落,眼前的錢焰忽地一下笑了起來“哈哈哈…”
那笑聲聽起來很是詭異陰森,讓秦鏡語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好幾步。
那“錢焰”笑夠了,便又繼續說道“小姑娘,這男人不愛你啊,否則為何他從不對你笑,也從未對你做一些隻有你們兩個才能做的事情?”
聽著對方離間意味很濃的話語,秦鏡語內心的害怕反而消散了不少“我跟他就見過一麵,話都沒說過幾句,哪有時間對著對方笑?更不用說什麼做彆的事了。”
對方一聽她的這些話,嘴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什麼?你跟那個男人就見過一麵?”
“昂,對啊,怎麼了?”秦鏡語沒好氣地道。
“怎麼了?!”對方像看傻子似的看著秦鏡語,道,“你跟他就見過一麵,他就成了你的執念了?怎麼你的執念也太容易形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