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維山於察言觀色上,可謂是爐火純青,幾乎一眼便看出了她內心所想。
但他沒有任何解釋,隻繼續說道“此人乃是散修同盟會近一年新升任的女首座。
具體姓甚名誰,我也不清楚。
隻她的名號,想必秦道友也聽說過,很是響亮。
就是大名鼎鼎的‘芙蓉羅刹’。
芙蓉羅刹,外貌清麗純潔,內裡卻滿腹算計。
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成為她的墊腳石。
當然,她本人也很有能力。
據說其他散修解決不了的事情,隻要交給她辦,便能順利解決。
故又被眾散修們‘稱讚’有西山道人之風。
哦,西山道人便是散修同盟會的創立者。
此人,可不是個好人。
其行事葷素不忌,狠辣獨斷。
做事隻求結果,不計手段。
芙蓉羅刹能有他的風範,可見她的手段了得,品性也了得。
這種人,是我最不願打交道的。
為避免無意間遇到後措手不及,我便特意打聽了一下她的特征。
其中最明顯的,便是她腰間懸掛有一枚印有四十九株銀冰客的玉玨。
那些銀冰客兩兩勾纏,形成了四十九個同色太極,樣式十分特彆。
除此之外,她還擅鑄容器類法器,諸如盆、缽、瓶、缶等。
這在女修當中,更是罕見。
畢竟容器類法器,大多醜陋。
女修甚少有使用那種法器的。
而在那個女人的腰間,卻有這樣一枚玉玨與一柄縮小後的瓶類法器。
如此,她不是芙蓉羅刹又是誰?”
秦鏡語聽完,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秦維山的描述當中,隻前半部分與尤筱婕相似。
後半部分,卻是大相徑庭。
隻因尤筱婕與穀金蓮一樣,都是前蒼玄宗的一名劍修。
根本不擅長煉器。
其常用的法器乃是一柄長劍,而不是什麼容器類的法器。
再者說了,容器類法器大多醜陋,不得女修青睞。
尤筱婕更是個十分注重自身形象的女人,也就更不會去煉製那種法器。
另外,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當初尤筱婕劈暈她時,使出的靈力可是火靈力,而不是冰靈根。
冰火相克,所以她是不會在隨身佩戴的玉玨上,雕刻銀冰客這種冰屬性的靈草的。
這種種異樣,讓秦鏡語察覺到了點什麼,卻一時理不太清。
看來她有必要好好探查一番,再行報仇了。
“秦掌櫃,多謝!”秦鏡語對秦維山道完謝,便撤掉了二人身旁的結界。
秦維山見狀,笑著擺了下手“舉手之勞而已,秦道友不必如此。”
“該謝還是要謝的。”秦鏡語並未因此而覺得理所當然,反倒越發鄭重道,“對秦掌櫃來說,隻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對我來說,卻是十分重要的信息。所以我要謝謝你。”
“這樣啊。”秦維山聞言,一抹精光驟然劃過他的眸子。接著他似是開玩笑般地開口道,“那秦道友可不能隻嘴上說個謝謝就行了。這得算是你欠我的一個人情。”
“自然。”秦鏡語應了下來,但卻補充了一句,“不過,這個人情可不過命。”
“哈哈,秦道友放心。”秦維山見她答應,心情很是不錯,“我想做的,也不是什麼出生入死的難事。而且對秦道友來說,也隻是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罷了。”
“是嗎?看來秦掌櫃已經想好讓我償還什麼人情了。”秦鏡語突然來了興趣,“那要現在兌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