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兄弟過來這一趟也辛苦了,老宋,你先給點幾位兄弟路腳費,長槍武館的事,自然有青幫上頭和戰斧幫老大商議。”
這個時候,陳傑不愧是青幫雙花紅棍的風範,不單有武力,還有腦,仍然冷靜地安穩現場。
言下之意,就是趕緊給點錢打發走這幾個混蛋,事後等自己點齊人馬,帶好軍火,在和他們商量誰的子彈多!
總之現在,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有槍,我們先緩緩。
宋根生開餐館十幾年,心思玲瓏,自然是聽得出陳傑的暗示,就在剛想要回應的時候。
“哈哈!好!好好好”
阿哈布心中一動,眼神精光閃動,貪婪洋溢於表。
他咧嘴笑了出來,,兩條厚嘴唇彎起,黝黑的臉容笑得比菊花還燦爛,又怎麼會介意自己多一筆收入。
宋根生和陳傑略微鬆了一口氣,隻要暫時打發掉阿哈布,那未來就不用擔憂害怕,自有青幫上頭和戰斧幫商議。
“那快點拿路腳費和叫羅格出來,我們兄弟也累,也想快點搞完回家啊。”
聽到阿哈布猖狂的話語,陳傑和宋根生心下一凜!
阿哈布這家夥,竟然想都吃!
路腳費也拿,長槍武館也要!
看到阿哈布那厚嘴唇笑出的白齒,貪婪蔑視的眼眸,在場眾人哪裡還不知道,阿哈布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是鐵定打算拿下長槍武館。
宋根生陰霾著臉,看向陳傑。
青幫是收了保護費的!
必須要以青幫之力保住長槍武館!
陳傑頭皮都發麻了。
這一趟,自己過來遭殃了。
他不想激起阿哈布的激烈反抗,萬一開槍自己等人鐵定完蛋,自己能打七八個人,頂不住一顆子彈,但又要保住長槍武館,阿哈布又鐵定今天要長槍武館,怎麼趕都不離開。
“阿哈布,我勸你及早離開。你開的那一槍,已經驚動警方。已經有人報警,不用三分鐘,警察就會來到。”
身為青幫傑出的雙花紅棍之一,陳傑頗有大將之風,臉色雖難看,但仍穩住。
青幫和唐人街警局有點關係,沒關係也立足不了。
陳傑說完這番話,又淡定了。
“我老大昨天才和局長喝完茶,我就算在開多幾槍,警察一兩個小時內,都到不了。”阿哈布玩昧地說。
陳傑臉色更加難看了。
青幫因為是華人的關係,遭受到很多歧視,自家老大就從來沒見過警局局長,都是把錢送進去,然後就沒了,人家根本懶得見。
這下陳傑無法了。
無論是用幫派開戰威脅做借口,還是好聲好氣給錢送他離開,還是以警局警察狐假虎威,人家都接錢不受威脅,持槍硬是今天就要弄到武館。
現場瞬間陷入僵局,剩下阿哈布玩昧而猖狂的笑容。
忽然。
‘砰’
阿哈布開了一槍,射中一個意圖想要悄悄離開的青幫成員大腿,那青幫成員大腿飆出鮮血,跌倒在地,冷汗淋漓的痛苦哀嚎。
“你······”
陳傑勃然變色。
“你乾什麼!”
“死黑鬼,找死!”
“傑哥,讓我擋子彈,打死他們!”
“打死他們!”
“住手!”
陳傑背後幾名青幫成員拳頭緊握,血氣上湧,頓時叫囂著想衝上去拚了,被陳傑張開雙臂攔住,喝住,他們隻得粗著氣,眼睛死死瞪著阿哈布,怒紅了臉,脖子大動脈都在跳動。
麵對阿哈布幾人的手槍,陳傑敢怒不敢動,不想兄弟平白犧牲。
“叫羅格出來,今天就把文件簽了,解決武館歸屬,否則,下一槍,不單開在你們的腦袋上,羅傑的骨灰,我也砸了。”
阿哈布冷笑輕蔑,與手下持槍,指著現場的眾人,無一敢有人反抗,囂張地抬起下巴,咧嘴不屑,蔑視地看著眾人。
其手下,把羅傑的骨灰,高舉過頭,作勢要砸的樣子。
宋根生怒得眼睛都紅了,拳頭緊握,指骨發白,激怒得身體顫抖,憤怒之餘,又悲又哀,何其悲涼,羅大哥一生光明磊落,對自己情義深重,現在自己不單無法保住長槍武館,還讓他的骨灰落在這群黑鬼的手中。
真是沒天理!
宋根生心中痛苦不已。
宋嬸在丈夫的背後,死死咬著牙,眼睛酸紅,悲哀掉淚,那飽經廚房辛勞粗糙的手,緊緊的揪著丈夫背後的衣衫,她和丈夫一樣,心中痛苦無力。
他們已經儘力了。
做了這麼多,仍然沒有辦法保住長槍武館,更讓骨灰盅在歹人手中威脅,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羅大哥!
“還不叫他出來嗎?把骨灰砸了!”
阿哈布看宋根生夫婦還沒有行為,羅格不出來,冷嗤一聲,命令手下砸了。
宋根生夫婦臉色驚變。
高舉著骨灰盅的黑人,準備向下砸之際,一股冷蕭殺氣之聲,傳入大廳當中,他的黑皮膚上雞皮疙瘩刺起,寒冷殺意刺入他心底,僵硬他的動作,。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