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龍門!
這柄黑色的槍,自然就是麻雀之前悄悄塞給我的那個東西。
這種玩意兒,可不是一般人敢拿的!
當時我很震驚,本能的就想拒絕,但麻雀告訴我沒關係,身後的人已經幫我鋪好路了,還說楊開山不老實,那就玩一把大的,讓他知道什麼叫大小王。
話都這麼說了,那我肯定照辦。
槍,單說民間的保有量,在以前那個混亂的年代或許很常見,但在當今這個時代肯定是鳳毛麟角、極其罕有的。
之前老狼在北郊的賭場拿出來,都能把包誌強這種級彆的大佬嚇一跳,更不用說幾個還沒徹底脫離學校的學生了!
毛暢自然傻了,呆呆地看著我,張浩然等人也紋絲不動,生怕一不小心引得我扣動扳機。
“劈啊,怎麼不劈了?”我冷笑著,瞥了一眼毛暢手裡的刀。
“……你拿個玩具,嚇唬誰呢?”毛暢愣了一會兒,硬著頭皮說出這句話來。
這也正常,當代大部分人看到這個玩意兒的第一反應就是假的。
畢竟除了警察,一般人確實很難拿得到!
“玩具?”我冷笑了一聲,突然把槍舉過頭頂。
扣動扳機。
“砰!”
一道極其震耳的槍聲響起,迅速傳遍了整個雲職上空。
一陣極嗆人的硝煙和火藥味也在四周彌漫。
這幾天我也沒閒著,有空就跟麻雀到深山裡練習槍法,幾天下來雖然技術不至於多高超,心不慌、手不抖起碼是基本的。
這麼劇烈的槍聲響起,肯定會有人報警的,但是我不在乎。
“玩具?你再說一個試試?”我邪笑著,又將槍口對準了毛暢的腦袋。
涼風吹過,遍地的雜草起伏,清冷的月光下麵,毛暢的腦門上慢慢淌下汗來,一張臉自然也煞白到不行了。
張浩然等人仍舊一動都不敢動。
“彆……彆走了火……”毛暢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我跟你鬨著玩的……”
“誰他媽跟你鬨著玩!”我沉沉地說了一句“跪下!”
“噗通——”
毛暢立刻跪了下來,這家夥雖然是個硬骨頭,但不是個傻子,很懂能屈能伸的道理,所以沒有任何猶豫。
“怎麼,沒說你們啊?”我的眼睛又瞥向另外幾個職院的天。
“噗通——噗通——”
張浩然等人同樣沒有絲毫猶豫,紛紛在雜草地裡跪了下來,一個個都麵色煞白。
“哎,這就對了嘛。”如此,我才幽幽的將手槍收起,順便還給自己點了支煊赫門。
說起來,我以為毛暢會帶一些社會人,沒想到帶了另外幾個職院的天,應該是楊開山鐵了心要把自己摘出去,所以才讓一群學生露麵和出頭。
真是一條狡猾的老狐狸!
淡淡的青煙嫋嫋升起,我又輕聲說道“叫哥。”
“漁哥!”
“漁哥——”
幾個職院的天紛紛開口,誰都不是傻子,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服了沒有?”我又幽幽問道。
“服了!”
“服了——”
幾人爭先恐後地說著,生怕遲了一步會挨槍子。
雜草地裡,幾人參差不齊地跪著,個個都滿臉赤誠地看著我,仿佛已經將我當做這輩子唯一的大哥。
清冷的月光下,我忍不住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真的是忍不住,之前想著征服雲職就不錯了,結果鐵職、航職、服職的天都來了,這不是想睡覺遞枕頭嗎?
又是一大批清潔劑的銷量有保障了!
感謝楊開山!
我正準備說點什麼,“嗚哇嗚哇”的警笛聲突然刺破黑暗,自雲職的大門處傳過來,而且越來越近,已經看到若隱若現的霓虹燈了。
好家夥,來得可真快啊!
為這驚人的出警速度點讚!
毛暢等人同樣聽到了警笛聲,個個臉上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喜悅,但還裝作為我擔心和考慮的樣子,紛紛說道“漁哥,你趕緊走,彆讓警察抓了!”
他們一邊說,還一邊站起,假裝護住我的身軀,要給我抵擋一陣即將到來的警察。
“誰他媽讓你們站起來了?”我依舊叼著煙,幽幽說道。
“???”幾人詫異地看著我。
“跪下!”我聲色俱厲地說。
“噗通——噗通——”
幾人再次跪了下來,在雜草叢中疊成一排。
“吱嘎——吱嘎——”
與此同時,幾輛閃爍著霓虹燈的警車疾馳而來,停在後門處的大片草地之外,緊接著至少十幾個警察朝著我們這邊撲來,而且個個手裡都拿著藍色的盾牌和黑色的槍。
畢竟接警信息是有人開槍了,如此全副武裝也很正常。
“誰開的槍?!”警察十分謹慎,形成專業的包圍圈。
“他!”有了依靠,毛暢等人終於挺直胸膛,齊刷刷伸出手來指向了我。
“放下你的槍,抱頭蹲在地上!”一個隊長模樣的人高聲呼喊,至少十多支槍對準了我。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我立刻把槍摸出來放在地上,蹲在地上同樣高聲呼喊“是玩具槍,嚇唬他們的,警察叔叔小心走火……”
“不是玩具槍,他剛才開過了……”毛暢焦急地大喊著,但很快就被急促的腳步聲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