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龍門!
這扇木門的隔音挺好,即便整個耳朵貼在上麵,也隻能聽到一丁點含糊不清的聲音。
“袁總,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這個你儘管放心,我既然乾這行,肯定有辦法的。”
“那也不行,這種事我沒辦法幫!”
“你好好想想吧!我支持了你那麼多產品,難道你不應該回饋下麼?”
“……這件事情真的不行!袁總,我先走了。”腳步聲響起,易文靜顯然要出來了。
看來兩人有了分歧,想搞什麼交易但沒談攏,我正準備把耳朵撤回來,就聽袁總的聲音猛然拔高“自從咱倆認識,我買過多少次牙膏了?現在又帶彆人過來賣什麼清潔劑,還真把我當凱子了!今天不答應我,休想出這個門!”
“袁總,無論牙膏還是清潔劑,我都覺得你有需要才推薦的……你不喜歡,可以不買!我現在就要走,你要阻攔的話,我可就報警了!”
“嗬嗬,報警?我開這麼大的酒店,怕你報警?你試試看,能不能走出這個門!”
二人拉扯的聲音越來越大,易文靜甚至嘶吼起來“救命啊!來人啊!”
袁總冷笑著道“能有一個人來這裡,我去廁所吃二斤屎!”
話音剛落,我便狠狠一腳,猛地踹向木門。
“咣當”一聲,門鎖的零件四射,辦公室的大門敞開,我的人已經衝了進去。
“宋組長,快救我!”易文靜正被袁總掐著脖子,頭發、衣衫也散亂著,看到我後立刻大喊。
我和易文靜的關係其實沒那麼好,之前在辦公室裡話都不說,奈何今天又吃飯又聊天,還建立了新的合作關係,見死不救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我奔過去,一腳踢在袁總的大胯上,他“哎呦”一聲整個人往後摔去,腦袋也重重撞向了辦公桌角。
“走!”我拉著易文靜就往外跑。
這裡是袁總的地盤,自然走為上計。
“來人!來人!”袁總捂著腦袋嘶吼,鮮血已經順著他的臉頰淌了下來。
兩個保安很快出現在門口,各自揮舞著警棍朝我奔來,而我也不客氣,直接拔出甩棍,“颼颼”幾下就將這兩個人撂倒在地。
“走!”我繼續拉著易文靜往外麵衝。
先乾掉袁總,又乾掉兩個保安,走廊裡也空空蕩蕩,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到達巔峰,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帥過,還能好整以暇地問一句“咋回事,他讓你乾嘛啊?”
易文靜咬牙切齒地說“他說這間酒店帶有洗浴服務,但是最近生意不是太好……讓我介紹幾個雲大的女學生過來賣……賣……”
後麵的字,易文靜實在說不出口,但我已經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家夥,讓易文靜拉皮條……人家能樂意才有鬼了!
正正經經的雲大畢業生,現在更是龍門集團的一個小組長,何必要乾這種生孩子沒屁眼的破事!
“還以為他要讓你陪睡!”我很無語地說了一句。
“……讓我陪睡,沒準我就從了,睡一次換那麼大單子,考慮考慮也不是不行吧!但他要女大學生,我是真做不到!而且,他還點名要顧莞!”
“……誰?!”
我猛地停下腳步,眼睛都瞪大了。
“顧莞啊,之前和你一起吃飯那個,你不是說你們是高中同學嗎?”易文靜快速講著“他在雲大見過一次顧莞,早就想弄過來做生意了,跟我說隻要人到這裡,就有辦法讓她屈服……我說你不怕遭報應嗎,他說他在雲城相當於半個天,擺弄一個女大學生還不是輕輕鬆鬆?”
我的腦子頓時“嗡”一聲響,似乎渾身的氣血都在上湧、沸騰。
我終於想起“莞莞”姓什麼了。
隨即轉過身去,又朝辦公室奔了過去。
“你乾什麼?!”易文靜吃驚不已,立刻追了上來。
不說顧莞前幾天剛幫過我忙,就衝“高中同學”這幾個字,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而且聽易文靜的意思,袁總不會輕易放棄,還會繼續打顧莞的主意!
不一次性把他整服,我的良心不允許自己走出去這間酒店!
片刻,我就回到了辦公室,就見袁總正坐在地上,一手用紙巾捂著頭,但鮮血還是迅速浸透紙張,一手抓著手機,似乎正給誰打電話。
一抬頭,看到了我,袁總怒喝“你們還敢回來,不怕被我收拾?”
“老子就是回來收拾你的!”我嘶吼了一聲,衝上去再度抽出甩棍,“啪啪啪”地朝他臉上、身上劈了起來。
“啊啊啊——”袁總痛苦到滿地打滾,渾身上下更是多出了十幾道血痕。
“宋組長,夠了……”易文靜站在旁邊,麵色慌亂地說著。
她哪見過這種場麵?
“劈裡啪啦——”
與此同時,又有腳步聲響起,這回來了至少十幾名保安,個個氣勢洶洶地握著黑色警棍。
我一瞥眼,發現辦公桌上有一柄水果刀,順手抄過來頂在了袁總的脖頸上。
“彆過來,不然我要他的命!”
那些保安果然不敢動了,就連易文靜都緊張地說“宋組長,你彆衝動!”
袁總倒是挺冷靜的,應該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反而冷笑著說“要我的命?來來來,現在就捅我的脖子!”
我二話不說,立刻用大拇指頂著刀尖,狠狠一下紮到了袁總側麵的脖子裡。
這一招是跟陸有光學的,之前他對付毛暢時就這麼乾過,但這需要精準的力道和角度,畢竟脖子是個致命部位,一不小心真能割斷大動脈!
好在我跟麻雀學開槍的時候,也順便在他的指導下練了一些刀功,不說多麼精湛,但怎麼捅不死人還是知道的。
“拿刀,不是為了殺人。”這是麻雀的原話。
“噗呲”一聲,刀鋒沒入,鮮血迅速順著袁總的脖頸湧出。
“啊——”
看到這幕,易文靜直接尖叫起來,一張臉變得無比煞白,雙腿都開始哆嗦個不停了。
一眾保安也嚇得連連後退,真以為袁總要死掉了。
“哎呦,捅歪了!來,你再說一遍,下次我能捅準一點!”我把刀拔出來,笑嗬嗬說。
袁總自然也嚇得不輕,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豆大的汗珠順著腦門滑落。
不過很快,他也發現這一刀並不致命,才稍稍鬆了口氣,但也心有餘悸地說“行了小夥子!你挺猛的,但是趕緊走吧……我剛才給杜斌打了個電話,他馬上就過來了……你要是不想死,就趕緊離開這。”
我愣了下,說“杜斌,是‘東邊一條狗’的那個杜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