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我……談生意!”趙文龍肉眼可見的慌張,話都說不利索了。
“哦,談吧,我聽著!”我伸出手臂,直接搭在葉桃花柔軟細膩的肩膀上,甚至腦袋都和她的頭湊到一起,臉貼著臉帶來一陣皮膚滑膩的觸感,一股濃烈的桃花香味瞬間撲入我的鼻尖。
葉桃花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但並沒有阻止,畢竟身子都看過了,這點程度也不算啥。
“改改改改改……改天吧!”趙文龍直接切斷視頻。
“啥玩意兒,不是談生意嗎?”我打了個嗬欠,繼續彎下腰吃起了水果。
“……又一個想收拾你的啊?”葉桃花放下手機,顯然已經看明白了一切,“你又放跑了我一單生意!”
“那誰知道?”我連頭都沒抬,就怕葉桃花找我賠錢,最近手頭可一分錢積蓄都沒有。
葉桃花剛想說點什麼,突然又來了個電話。
我本能地抬頭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並無身份備注。
“喂,誰啊?”葉桃花還是接了起來。
知道我在擔心什麼,還按下了免提。
“是桃花姐嗎?”電話那邊果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是,你誰,有什麼事?”葉桃花公事公辦,乾她們這行的經常接到許多陌生電話。
隻要給錢,什麼肮臟的單子都接。
“自我介紹一下……”
電話那邊說道
“我叫毛暢,曾經是雲職的天,也算是小有名氣吧,現在是跟楊開山的,曾立下過許多汗馬功勞!但是他太慫了,我想換個槽子吃飯!桃花姐,我想跟你,然後一起收拾……”
不等他說完,我便破口大罵起來“毛暢,你他媽想乾嘛?!”
“宋宋宋宋宋……”毛暢愣了一下,也結巴起來。
哎,我為什麼要說也?
“宋漁!”我直接把手機拿過來,衝著電話吼道“找葉桃花乾什麼?來,你跟我說清楚!”
“嘟嘟嘟——”毛暢直接掛了電話。
“不知道想乾啥……”我嘟囔著,把手機還了回去。
葉桃花靠在沙發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白皙誘人的腳丫從小腿下露出來,笑臉盈盈、滿麵春風地說“還真是巧了哈,連續三個人,都想收拾你……你在雲城仇家挺多的哈!”
“……一幫廢物,就會找人!”她既然看穿了,我也沒法否認,隻能咬牙說了一句。
“放心,我不會答應他們的,並且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對你動手。”葉桃花幽幽地說“不過,這回是真的扯平了,天大的恩也該還清了吧?”
“……是!”我點點頭。
“那就好。”葉桃花站了起來,麵色平靜地說“咱倆以後就沒什麼瓜葛了。我奶,我會轉到其他醫院;杜斌,我也會繼續找他報仇。”
這是要和我徹底切割、且以後不再來往的節奏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倆本來就沒什麼關係,隻是因為家中長輩一起住院才有交集,繼而發生了後來一連串的事情和波折。
現在塵歸塵、土歸土,是該回到各自的軌道上去了。
“好!”我沒有說廢話,直接走到陽台,確定衣服已經乾了,換上以後便離開了她的彆墅。
……
回到龍門日化,顏玉珠把我叫進辦公室,問我早晨發生什麼事了突然請假?
她一向關心我,恨不得弄清我的一舉一動。
我也沒有隱瞞,將整個過程從頭到尾、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跟葉桃花和解了?那不錯啊,起碼少了一個隱患!”顏玉珠坐在辦公桌後,先是鬆了口氣,又咬牙道“這個李茂真是瘋了,三番兩次地對付你,我得想個主意早點乾掉他了!”
“不著急,慢慢來,欲速則不達,不要自亂陣腳……他想對付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安慰她。
“行,知道了!”顏玉珠瞥了我一眼,又幽幽道“向影也太狠了。”
“什麼意思?”我一臉疑惑,沒弄明白。
“多大仇啊,給你咬成那樣!”顏玉珠看向我的手腕,歎著氣說“不像我,最心疼老公了,哪裡舍得咬你?”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手腕上的齒痕還在。
雖然跟她講了葉桃花的事情,但是某些過程肯定略過不提,所以才讓她產生了這種誤會。
在她看來,能和我這麼親近且有機會下口的隻有向影了。
就這玩意兒,沒有天肯定是消不下去了。
我也沒有解釋,尷尬地笑了笑,隨即推門而去。
一整天下來沒什麼事,中途還到車間轉了一趟,胡金銓雖然上班還沒幾天,但已經做了他們那個區域的小組長,一個月的工資也漲了五百塊。
說真的,我就知道他一定行,宿舍裡最成熟、穩重、踏實、可靠的人就是他了,論拍馬屁可能不行,但是乾活肯定勤勤懇懇,得到領導重用是遲早的事。
晚上回到宿舍,白寒鬆就跟瘋了一樣問我奧迪q5怎麼來的,因為他算來算去,也不覺得我的工資能買起這個車。
“就是貸款也不可能!”白寒鬆的牙都要咬碎了。
他不介意我成功,但介意我太成功!
得到“跟彆人借的”這個答案後,白寒鬆才徹底鬆了口氣“我就說嘛,這個年紀就開q5,簡直不給我們這些人活路了啊……老三,發展的慢一點,我們都快追不上了!”
馬飛則擺出公務員的口吻,跟我說還是要低調點,現在社會貧富差距太大,有能力了還是要多幫助窮人,最近有幾個扶貧項目挺不錯的等等。
正跟他們扯著閒淡,向影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到樓下去一趟。
來到男寢樓的門口,向影便迎上來,說最近越來越熱了,蚊子也開始肆虐,給我買了個驅蚊手環。
“我給你戴!”向影紅著臉,抓起我的手腕。
驅蚊手環這種東西,我一直覺得是智商稅,到底有沒有用還不知道,但既然是向影的一片心意,我肯定也不會拒絕。
“……顏玉珠也太狠了!”看著我的手腕,向影喃喃地說,眼睛裡滿是心疼。
“!!!”我這才想起手腕上的齒痕還在,恰好被向影看個正著。
而且她和顏玉珠一樣,都以為是對方乾的。
“……快回去休息吧!”避免節外生枝,我同樣沒解釋,摸了摸她的頭,又戴上驅蚊手環。
看著她離開後,我才呼了口氣,返回宿舍。
第二天,照舊上班。
顏玉珠看到我手腕上的驅蚊環,“嗤”了一聲說道“不錯,還知道給你擋一下,真以為她很自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