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被毆打了足足幾分鐘後,青年似乎終於想起什麼,大聲叫道“我是徐天翔的兒子徐傲!”
“徐天翔”這個名字是很好使,整個雲城誰不知道那是龍門集團的董事長!
向影立刻停手,轉頭看向了我。
我也心中一驚,萬沒想到他還挺有來頭,這回不會要把徐天翔得罪了吧?
之前因為段逸飛而惹了段星辰的事還曆曆在目,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我故作鎮定,沉沉地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徐傲被打得鼻青臉腫,擦擦下巴上的血,坐起來說“你們是誰?”
“我叫皮特,來自鶴城,記住了沒?”
“好,我記住了!鶴城的狗東西,敢在雲城這麼囂張!”
徐傲坐在水泥地裡,怒目而視、氣喘籲籲,旁邊還有不少血點。
“嗬嗬,我們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馬上就要回鶴城了,不服氣就來鶴城找我們吧。記住了,我叫皮特!”我淡淡道。
“可以,你小子等著吧!”徐傲爬起身來,坐進車裡揚長而去。
“打!打!”顏玉珠還在發著酒瘋,手舞足蹈。
向影則“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還得是你,太聰明了!”
我搖搖頭,苦笑著說“小聰明而已,誰知道能不能瞞得過,沒準徐天翔興師問罪的電話一會兒就打過來了!”
“……又不是咱們錯!”向影輕輕抿著嘴巴。
“這玩意兒有時候不講對錯!你看段逸飛,上次都準備拿槍崩我了,揍他一頓不是理所當然的嘛……段星辰還不是一樣恨上了我!”
我搖搖頭,看了一眼旁邊還在大笑的顏玉珠,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朝著樓上走去,向影緊緊跟在身後步步相隨。
“老公抱我入洞房嘍!”顏玉珠摟著我的脖頸哈哈大笑,雙腿還不斷撲騰著,“小影,你羨慕嗎?”
“羨慕……”向影由衷地說。
“哈哈哈……”顏玉珠再次大笑起來,樓道裡回蕩著她放浪形骸的笑聲。
她現在處於半清醒半迷糊的狀態,能認出身邊的人,同時又不知道自己在乾嘛,口中還嘟嘟囔囔地說“你太有毅力了,竟然能追他四年……我和你不一樣,就算是有婚約,也得看我喜不喜歡!喜歡了怎麼都好說,不喜歡了就去他爹的……還好還好,經過四年觀察,發現這小子很不錯,除了被趙雪騙有點蠢外,其他時候表現得還挺有魅力……”
“我也不是糊裡糊塗就追的……”向影同樣低聲說道“我就是喜歡得比你早而已……”
來到顏玉珠的門前,又用她的指紋開鎖,進了房間將其放在床上,結果她依然不老實,拉著我的手說“老公,不要走了,就在這過夜吧!”
向影要是不在這裡,沒準我還真經受不住誘惑,哼哼唧唧就一起倒在床上了,但是現在哪裡好意思留下來,隻能給她蓋了被子說道“好了,趕緊睡吧!”
關了燈,又關了房門,我和向影一起退了出來。
剛出屋子,徐天翔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徐董!”我立刻接起電話。
“……能耐了啊現在!”電話裡,徐天翔歎著氣說“打了我兒子,還冒充皮特的名,真當我是傻子,不知道查一查啊……”
“徐董,我不知道是你兒子……”事已至此,我隻能“挨打要立正”了。
“行了,說說咋回事吧……我兒子說,今晚幾個高管一起吃飯,最後是他送顏玉珠回的家,半路就遭遇了你的襲擊……咋回事你倆,爭風吃醋啊?”徐天翔輕輕地咂著嘴。
“拉倒吧,我才沒有那麼幼稚……”我“嘁”了一聲,這才講了下之前的事。
“唉,這個混蛋,這種爛事也做……”徐天翔歎了口氣“行,沒事了,我會教訓他的。下次再有這種事情,給我往死抽他!”
“哎,徐董真是深明大義、讓人敬佩!”我適時地拍了句馬屁。
“行了,彆扯淡了,早點睡吧。”徐天翔直接掛了電話。
看我放下手機,向影立刻緊張地問“怎麼樣了?”
“沒事啦!”我笑嘻嘻說“徐董還是厲害,從不溺愛兒子,隻站道理一方,怪不得人家能成事呢……”
其實我並不能保證徐天翔就一定不計較了,就像段星辰,嘴上說沒事,背後捅一刀,尤其和顏玉珠談過後,知道徐天翔曾經背刺過宋塵,心裡對他的信任度自然也大大降低了。
我這麼說,是要給向影寬心的。
向影果然信了,眉毛一彎,也笑起來“那就好!”
回到下一樓層,我倆分彆開自家的門。
我都已經進了屋子,轉頭發現向影還站在門口,隨即疑惑地問“乾嘛?”
向影擰著衣角,還沒說話,臉就先紅了,扭捏地說“我……我也想叫你一聲老公……”
不像顏玉珠那麼豪邁大膽,向影確實沒敢叫過這種稱呼。
“……好啊!”我笑起來。
“老……老公!”向影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好不容易叫出這兩個字後,便立刻衝進屋子關上房門。
“哎。”我輕輕地應了一聲,同樣關上房門。
……
第二天,我和顏玉珠各自奔向新的工作崗位。
成了龍門日化的總經理,原先的營銷部主管就空出來了,齊恒因為這事沒少給我發消息,甚至還想給我送禮,但是都被我拒絕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晉升主管徹底無望的時候,我卻在公司內部的會議上宣布了他的升職消息。
齊恒自然喜出望外。
其實除了他,本就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
不收禮,是因為公司和學校不一樣,學校那會兒可以瞎混,能力大差不差就行,公司涉及真正的經濟和利益,人家花錢雇人擔任這個職位,就要拿出匹配的能力和本事來。
齊恒以前小組長的職位,自然交給了丁大誌,這家夥還是蠻機靈的,生意場上非常需要這種油條,死皮賴臉、厚顏無恥。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自然也不例外,召集所有中層開了一上午會,除了維持原先的經營和渠道外,還給大家額外安排了一些任務,又規定了一些新的賞罰製度和條約,確保他們戴上緊箍咒的同時又動力十足。
王建利作為秘書和副總經理,自然全程記錄會議,時不時地發出感慨,說些“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跟著宋總真是長本領啊”“能做宋總的副手真是三生有幸”之類的廢話,給齊恒急得抓耳撓腮,沒想到來了個比他還能拍馬屁的。
中途接到顏玉珠的電話,她說徐傲在徐天翔的要求下,已經上門給她誠懇地道過歉了。
“能道歉,說明徐董不是演戲。”我深感欣慰。
“但是……”顏玉珠欲言又止。
“什麼?”
“徐傲是道歉了,但他又立下保證,說要把我給追到手。”
“……等我去收拾他!”我咬著牙。
“不用來了。”顏玉珠呼了口氣“徐董已經狠狠揍過他了,當場拿煙灰缸開了他的瓢,並且一字一句地跟他說宋漁的女人,你一輩子不要想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