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左右的人也都衝了過來,分分鐘就把陳霸業帶來的十幾個人砍翻在地。
自始至終,段貪狼和趙七殺也沒動彈,他們緊緊圍在陳霸業的左右,保護陳霸業的安全。
“其實我對肥龍沒有惡意,隻是想過來問問他怎麼回事。”陳霸業突然開口道。
“哈哈哈,你現在說什麼晚了!”包誌強大笑著,率先持刀衝了過去,肥龍等人緊隨其後。
“不晚。”陳霸業搖了搖頭“一會兒鬨到局子裡,我也是這麼說的。我們一下手都沒動,你卻傷了我們這麼多人……誰有惡意一眼便知。”
話音落下,四周真的響起刺耳的警笛聲,紅藍相間的霓虹燈光也劃破了夜空,至少幾十名荷槍實彈的警察正朝這邊包抄過來。
“跑!”包誌強的頭皮瞬間發麻,知道自己被反設套了,當即嘶吼一聲。
“橫行北郊將近二十年的x社會頭子包誌強今天要落網嘍!這回好啦,人證物證俱在,看你還怎麼辦!”陳霸業慢條斯理地說著,仿佛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北郊一眾漢子瘋狂逃竄。
有人確實借助地理優勢逃之夭夭,但是更多的人被當場抓住。
肥龍還想護著包誌強離開的,但被幾個警察用槍指住,隻能老實地站在原地,最終雙雙被按倒在地。
對方準備充分,根本沒有掙紮的餘地。
“輕一點,草!老子又不會跑!”包誌強趴在地上罵罵咧咧。
“老包,咱倆當初關係多好……鬨到今天這樣,你說這是何必?”陳霸業走過來,低頭輕輕地歎著氣。
“我隻是坐牢,而你離死不遠了!”包誌強抬起頭,咧嘴笑道“等著瞧吧,你肯定不是宋漁的對手。”
“乾掉一個孫破軍,就以為有資格和我作對了?那是他自己活該,一天到晚咋咋呼呼,來了雲城還不消停,栽跟頭是遲早的事,坐幾年牢反而有好處!……所以宋漁,我從來沒放在眼裡過。”陳霸業抬起頭來,看著天上的明月說“我在等老狼出來呢……”
這場交鋒當然是陳霸業獲勝了。
但一眾警察押著包誌強走出來時,還是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這個村莊雖然離賭場稍遠了些,也沒什麼放風的哨子,但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村民們不可能聽不到,當即手持鐮刀、鋤頭奔了出來,一個個凶神惡煞、殺氣騰騰。
年輕人是不多,但老弱婦孺也有幾百個了!
作為北郊的無冕之王,包誌強隻要一聲令下,這些人保準會不顧一切地衝上來!
到時候怎麼辦,難道對平民百姓下手嗎?
這是縈繞在所有警察心頭的一個問題,就連陳霸業都忍不住麵色凝重,不知該如何處理這個情況。
北郊之王,真是名不虛傳。
“沒事,都回去吧!”包誌強笑著道“被警察抓了而已,也不是第一次了!放心,很快就出來了!”
確實不是第一次了。
大家都知道包誌強在市裡很有關係,於是信以為真,紛紛退了回去。
包誌強輕輕歎了口氣,說道“走吧。”
他知道這次進去,想再出來就不容易了,可也不願意讓鄉親們真的和警察做抗爭,不論最後結果怎麼樣,都沒好處!
“……你人還挺好的。”陳霸業忍不住說了一句。
“是啊,以為都像你似的,為了能贏不擇手段?”包誌強不放過任何一個懟他的機會。
“嗬嗬,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陳霸業大步邁出,行走在蒼茫的夜色裡,如一頭驕傲到極點的大公雞。
……
孫破軍被抓的當天晚上,包誌強也被抓了。
得到這個消息時,我還在醫院的icu病房裡,握著仍舊昏迷著的於飛馳的手,巴巴地跟他分享勝利的喜訊,包誌強的事情傳來直接就給我乾懵了。
“到底怎麼回事?!”握著手機,我吃驚地問道。
“他剛奪回北郊的控製權……似乎有點飄了,想給陳霸業設個套,結果被人家反套路了。”徐天翔歎著氣“救不出來,一把手和檢查組都盯著,誰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觸黴頭……你做好心理準備吧,可能要判很長時間。”
“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我又問道。
“有啊,你要能聯係到老狼……他應該是有辦法的。”徐天翔給了指示。
掛了電話。
我立刻聯係陸有光,但還是打不通,似乎隻能他找我,而我找不到他!
老狼等人也是一樣,仍舊完全聯係不上!
我很無奈,但接下來事情更加惡化。
包誌強落入法網的事情傳開以後,據說一把手雷霆大怒,一肚子火正沒有地方發,恰好有人撞到他槍口上,於是要求警方嚴查北郊。
經營許久的賭場因此灰飛煙滅,一眾人也逃走的逃走、被抓的被抓,盤亙多年的勢力頃刻間樹倒獼猴散。
我們是乾掉了孫破軍不假,可自身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過了幾天,我找關係和包誌強見了一麵。
當時他已經轉移到拘留所了,在無人的會客室裡,我對他說“放心,一定救你出來!隻要你人還在,北郊一定還能崛起。”
我就不信,老狼能一直憋著不現身。
“哎,我等著你!”包誌強笑了笑,又說“不過足以說明,陳霸業確實是個難纏的對手,省城地下皇帝果然不是吹的……現階段,北郊幫不上你的忙了,夏侯和凱凱也還在養傷中……能為你所用的,隻有漁利金融公司和西郊……西郊還沒穩定嗎?張浩然怎麼說?”
哪怕已經蹲了,包誌強也還在為我考慮。
“你不用操心了……”我呼了一口氣“陳霸業,我一定會戰勝他。”
從拘留所出來,我就給張浩然打了個電話,問他西郊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以前說過有個刺頭一直在和他作對。
“錢盛河還是不服氣我……”張浩然說“我倆約好了,在南山那邊鬥一場,誰贏了誰就統領西郊。”
我知道錢盛河,楊開山以前的一個心腹,還是挺能打的,在西郊的地位也高,就是腦袋不太靈光,所以被排除出接班人的選項。
可惜楊開山走得太突然,張浩然的身份還未完全鞏固,所以才造成現階段的矛盾和麻煩。
以武力定輸贏,確實符合錢盛河的作風。
“現在形勢很嚴峻啊……確定要打一場?”我憂心忡忡地問。
“嗯,這是我們內部的戰鬥……而且地點遠離市區,不會讓檢查組和警方知道的。”張浩然篤定地道。
“需要幫忙麼?”我又問道。
“不用!”張浩然立刻道“漁哥,西郊內部矛盾,你可千萬不要插手……否則有理也成沒理了!我要輸了,也是我活該,愧對山哥的栽培,以後心甘情願輔佐錢盛河!”
“行吧,那就祝你凱旋!”我輕輕地歎了口氣。
西郊的事,我也略有耳聞,知道兩人現在勢均力敵,誰贏誰輸還真不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