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龍門!
“你怎麼來了?”我也一臉喜悅,同樣大力擁住了他的背。
整個漁利金融公司,誰也取代不了二愣子在我心裡的地位!
“前幾天全省特種兵技能大賽,我拿了第一名,調到省軍區了!馬上就要走了,尋思過來看看你唄,結果在門口看到大戰……發生什麼事了?”二愣子疑惑地問。
“哈哈,還得是你,升得可真快啊!”注意到二愣子的肩章已經變成少尉軍銜,我當然開心的不得了,嘴都快咧到天上了,確實為他感到自豪,“沒事,有人來找麻煩,已經被我們打跑啦!”
眾人也都圍著二愣子問東問西,欣喜之情溢於言表,一會兒摸摸他的軍服,一會兒碰碰他的肩章,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賀超不認識他,旁邊的人還給解釋,說起他特種兵的身份,大家均是一臉驕傲。
“是啊,我到門口,正看到兩邊在打架……”
之前二愣子走的時候,我還在和段星辰戰鬥,所以他並不認識什麼陳霸業,隻是回憶之前大門口的戰鬥
“我就尋思幫一把了,打算抓他們一個頭頭過來……有個老頭被人護著不好對付,有個男的被我給抓住了,竟然又磕頭又求饒,把我給整懵了,就將他放走了……就剩這個女的,被我給抓來了!”
我一低頭,這才發現二愣子抓來的人竟是趙七殺。
此時此刻,趙七殺被好幾個人按著動彈不得,隻能抬頭惡狠狠、凶巴巴地瞪著我們幾個。
“漁哥,廢了她!”
“剁了她的胳膊和腿!”
“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最近一段時間,我們被陳霸業整得挺慘,大家看到趙七殺自然氣不打一處來,頓時一陣痛罵和訓斥,還有人把刀遞到了我手上。
我還沒有說話,“噔噔噔”的腳步聲突然響起,竟然是向影奔了過來,她看到趴在地上的趙七殺,立刻俯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話。
我本來就沒計劃怎樣趙七殺,便把刀放下,點點頭說“既然她放過你……那我也放過她,讓她走吧。”
向影立刻把按著趙七殺的幾個人推開了,又對她說“你快走吧!”
趙七殺卻沒動彈,冷冷地說“之前咱倆已經扯平了……你沒必要這樣!”
向影抿著唇說“我願意的!”
趙七殺沒有說話,直接轉身走了。
之前我說故意放走陳霸業,現在又放走了趙七殺,眾人再次表示不解,紛紛詢問我為什麼?
我沒急著回答,而是衝二愣子說“你不是要去省軍區嗎,什麼時候走?”
二愣子怒火中燒地說“本來今天下午就要走的……但剛才和國偉哥聊了會兒,才知道現在形勢這麼嚴峻,快被那個老八欺負死了是吧?漁哥,我不走了,留下來幫你們!”
我笑著說“嚴峻什麼,不就是幾個兄弟坐牢了嘛……又不是不出來了!沒事,你走你的,彆耽誤了前程,我們這邊沒問題的。”
“漁哥……”
“走!”
二愣子還想說什麼,但我硬生生打斷了他,且擺出一副十分嚴厲的姿態來。
論打架,我不是他的對手,但他還真不敢忤逆我!
“……那我走啦!國偉哥,你們好好幫著漁哥。”二愣子跟漁利金融公司的幾個人說完話,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剛來沒幾分鐘就走,大家也挺舍不得他,但又沒有辦法。
向影也離開了,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賀超,我則讓他回鶴城了,說是有事再請他來。
等到現場隻剩漁利金融公司的十幾人時,我才帶著他們回到屋中,重新圍坐在桌子前,繼續吃著鹵肉、喝著小酒。
知道他們等得著急,所以我也沒賣關子,直接說道“知道咱們之前在高速路口為什麼翻車嗎?”
“知道啊,金路陽和馮德壽是老同學,他們聯合起來給陳霸業撐腰……”梁國偉快速道,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對。”我繼續說“雲城的一把手和政法委書記聯起手來……咱們根本就玩不過,老狼又遲遲不肯現身,最好的辦法其實是離開這裡……但我實在不甘心啊,在拘留所的七天裡,翻來覆去地想破解之策……”
我長長地呼了口氣“之前有馮德壽的時候,咱們有尚安誌撐腰,不說能夠碾壓對方,起碼勢均力敵!所以,關鍵就在於金路陽!如果能搞定他,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我就尋思,這人有沒有弱點呢……那幾天裡,正好向影進來看我,我就讓她幫忙摸摸這位一把手的底。”
除了省城,向影在其他地方均有人脈,要打探金路陽的情況並不困難。
很快,就有消息進來,說金路陽是個正直、清廉的官員,從不結黨營私,從不欺上瞞下,輾轉過好幾個地方,口碑一直都非常好,無論同行還是老百姓,提起他來都會豎大拇指。
簡而言之,沒有弱點,想要抓到他的把柄,再加以利用基本不可能了。
得到這個反饋,我還是很驚訝的,如果金路陽這麼好,乾嘛還和馮德壽聯起手來做陳霸業的保護傘?
向影的情報不會有錯,那麼答案隻有一個金路陽被馮德壽忽悠了。
兩人畢竟是老同學,金路陽對馮德壽的信任,天然是要大過尚安誌的,這一點不需要有任何質疑,換成誰也避免不了這種濾鏡。
而我在雲城做過的種種事情,馮德壽隨便挑出個一兩件來,便足以讓金路陽對我產生很壞的印象。
接著欺騙尚安誌和徐天翔,誘我入套、將我拿下,也就成為順理成章的事。
也就是說,他不是針對我,而是看不慣一切違法行為!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究竟是不是這樣的,還要進行一番驗證。
今天的漁利金融公司之戰,是我早就預料且猜到的,所以提前請了賀超過來幫忙。
擊而不傷,是我一開始就定下的策略,就是要看金路陽接下來會怎麼做。
——如果警方還抓我們,那沒轍了,直接跑吧,人家鐵了心站馮德壽,留在雲城沒有任何好處,誰敢和一把手作對啊;如果警方沒有任何動作,那就說明金路陽挺公正,屬於誰犯罪就抓誰的類型,有錯在先的陳霸業根本不敢找他幫忙。
一旦確定是後者了,我就有信心留下來,在這個遊戲規則內,徹底搞定陳霸業!
這就是我放走陳霸業,又放走趙七殺的緣故。
否則前腳乾了他們,後腳又被抓走,判個幾年、十幾年,圖抽風呢?
“怎麼乾掉陳霸業,我已經有計劃了。”說到這裡,我站起來,舉著杯說“最後一戰,是跑路還是留在雲城,就看金路陽接下來的表現了。”
“漁哥,無論跑路還是留下,我們都永遠追隨你!”梁國偉同樣起身、舉杯,眼眶微微發紅。
“永遠追隨漁哥!”眾人紛紛站起,舉杯。
……
天脊集團,七層某間辦公室內。
說是辦公室,但和住宅沒有兩樣,陳霸業吃住都在這裡,從漁利金融公司回來以後,他就沉著臉坐在沙發上,“吧嗒吧嗒”地抽著煙,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