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天脊能源。
葉桃花偷偷摸摸地推開房門,又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一片黑暗之中,她摸索著打開電燈,光明充斥的一瞬間,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一臉怒氣衝衝的我。
“哎,還沒睡啊?”葉桃花笑嘻嘻地走了過來,伸手在我臉上捏了一把。
“……怎麼傷成這樣子了?”本來想痛斥她一頓的,結果看到她打著石膏、吊著胳膊,趕緊站起身來上前查看。
“沒事沒事,有點輕微擦傷而已!”葉桃花嘻嘻笑著。
“當我傻啊,都打石膏了,至少也是骨折!”我忍不住有點惱火。
叫一聲桃花姐,她還真把我當個不諳世事的小弟弟了!
“真沒事嘛,不至於不至於……順順毛哈!”葉桃花舉起手來摸我的頭,又抓著我的腦袋往她柔軟的香肩上按。
“還想騙我?!同一招對聖鬥士來說是沒用的!”差點就上了當,我立刻往後退了兩步,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你瘋了嗎?!”葉桃花哭笑不得“誰閒著沒事乾一直往自己身上摻迷藥,我還怕醫生做手術的時候昏迷過去呐!”
這麼一想倒也是的,我便把手放了下來,但又想起什麼,疑惑地問“你咋沒事?”
“我提前服下解藥了唄!”葉桃花笑嘻嘻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透明的小罐子,“來來來,你也喝點,清一下體內的餘毒。”
“拉倒吧,害怕你毒死我。”以前都沒發現她還會玩這一手。
雖然有點小傷,但看到她平安歸來,我心裡其實挺高興了,但還是板著臉說“講一講今晚的情況吧!”
葉桃花便坐了下來,把整個過程一五一十講了一遍,最後歎著氣說“太可惜了,沒能殺了他,我都做好分屍的準備了。”
“已經很牛逼了!姐,你就是我的偶像!”聽完以後,我忍不住連聲稱讚,“照你這麼說,起碼把黑蛇搞成重傷,最後還成功從王小虎的手裡逃脫?”
“那必須的!”葉桃花一臉得意,“黑蛇傷成那樣,起碼一個月下不了床,三天後的充電站上線儀式是彆想參加了。”
“姐,我服了,我真服了,以後你再想去乾啥,我保證絕對不再阻攔……再攔我就是狗!”我一臉的欽佩,並且衝她豎起了大拇指。
“嘿嘿,知道厲害就行……”葉桃花叉著腰,簡直春風滿麵,“快,多誇我兩句,讓我聽個樂嗬,最好再親親我。”
我正準備說話,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接起之後,也就片刻的功夫,我的神色當即嚴肅起來,“好,好,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我抬頭看葉桃花。
“怎麼了?”葉桃花一臉迷茫。
“我懷疑你在凡爾賽……”我輕輕歎著氣,“黑蛇明明已經死了,你隻說是重傷?姐,這麼大的功勞都不要啊?長安血刃堂的堂主啊,死在你手上了,獎金至少七位數……”
“不可能!”葉桃花一臉吃驚,“黑蛇隻是重傷,絕死不了!如果真的死了,說明有其他人動過手腳……絕不可能是我!混了這麼多年,相信我的判斷!”
“好好好,不是你殺的,早點休息吧!”以為她是不想落人話柄,所以我也不再追問。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確切的消息傳來後,我才知道黑蛇真不是葉桃花殺的。
是一個叫“玲玲”的飯店經理下了手。
再探、再報,才知道了整個經過,原來黑蛇之前侵犯過她一次,還想來第二次的時候,就被她反殺了。
一來黑蛇身受重傷,身手確實不如以往靈活;二來玲玲準備充分,提前將刀藏在了枕頭下,就等黑蛇再去找她。
據說一刀就致命了,但玲玲至少捅了四十多刀!
由此可見多大的恨!
目前玲玲已經被收押在監,具體怎麼判還要看法院的意思,畢竟她是提前準備了刀,“正當防衛”還是“故意殺人”還有待商榷。
不過黑蛇到底是長安血刃堂的堂主,有消息說屠龍會已經悍然出手,說什麼也要讓玲玲判死刑。
我和這個玲玲素不相識,但也實在佩服她的所作所為,當即就親自到拘留所去看望了她。
以為殺了黑蛇,現在的她必定惶恐不安、戰戰兢兢,哪知站在號子門口往裡張望的時候,才發現她氣定神閒、雲淡風輕。
該吃飯就吃飯,該看電視就看電視,該背監規就背監規,一張臉是平靜且安然的,且時不時和號友開著玩笑,完全看不出她有一絲絲的慌張和害怕。
奇怪,她看上去也不是經常殺人的樣子……
有這麼淡定麼?
“這真的是殺掉黑蛇的那個玲玲麼?”我轉頭,問跟在身後的管教。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我才走了進去,表明來意之後,和她促膝長談一番。
玲玲以為我是什麼領導,基本問什麼答什麼。
“第一次被他侵犯,報警卻沒有任何的結果後……我就徹底地絕望了,心想求人不如求己,既然沒人幫我伸冤,那我就自己報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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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講了整個過程,包括她是怎麼想的、怎麼做的,怎麼下的決心,怎麼付諸行動,不添油加醋,不添枝加葉,語氣始終都很平穩,一五一十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聽完以後,我無疑更加佩服了,當即肅然起敬地說“俠女,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包你最後肯定無罪釋放!”
“謝謝青天大老爺!”玲玲竟然直接給我下跪。
“我可不是什麼青天大老爺!”我趕緊將她扶起,“我隻是個看不過去的路人,手裡恰好有點權,也有點錢!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雖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看我能夠自由進入拘留所,管教都畢恭畢敬的,玲玲也知道我身份不凡,再次連連表示感謝。
“不用謝,你等著就好了!”我轉身出了號子,隨即開始操作這件事情。
屠龍會在呼市並沒什麼根基,人脈和關係或許也有一些,但和我比肯定是差遠了;張健也不會插手這件事情,畢竟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黑蛇已經死了,給一個死者出頭也沒意義。
所以玲玲,我救定了,單純就是欽佩她的性子,以及她身上不屈服的精神和意誌。
行俠仗義也好,打抱不平也罷,反正我是要摻和了!
摸出手機撥了幾個號碼以後,一張大網便在整個呼市撒了下來,最終又落在玲玲一個人的身上,公安局的電話幾乎要被打爆,就連媒體和網絡的熱度也居高不下。
這期間裡,大當家竟然給我打來電話,應該是和李東要的號碼。
“玲玲那件事你彆管了。”大當家說“咱們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不行。”我果斷回絕他。
“為什麼?據我所知,你和那個玲玲沒有任何的關係吧?”
“我收了她的錢,就得為她辦事。”
“胡扯什麼,她一個飯店經理,出多少錢能買通你?”大當家隱隱憤怒。
“身子值錢,我看上她了。”我繼續胡扯“這個理由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