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市的事情搞定後,基本沒什麼遺憾了,唯一可惜的是老狼的下落還沒有問出來。
之前張健說老狼過得挺慘,現在還被關著,宋塵沒有少收拾他。現在隨著張健的死亡,老狼的消息徹底斷了,但我不能袖手旁觀。
我派了兩撥人,一撥去了大理,一撥去了沙城,讓他們暗中探查有沒有老狼的下落。
大理是之前張健的,說宋塵在那裡度假,不知道是不是假消息;沙城則是我們自己發現的,因為王小虎和張健的屍體都被運到那裡去了。
這倆城市都屬南方,應該是南龍門的地盤。
從這兩個地方入手,或許能有一些消息。
我為老狼感到擔憂,但也知道這事情急不得,隻能慢慢去查,所以必須耐心等待。好在老狼應該不會死的——因為這麼點事,宋塵不至於殺了他——就是要多吃些苦頭了。
這期間裡,我便呼市和石城兩頭跑,有時候做自己,有時候化身江城,反正做老大的,偶爾消失不見也很正常,也不用尤小七辛辛苦苦地扮演我了,據說他女朋友已經看膩了我倆的臉,經常拜托小桂子把他偽裝成肖戰或是王一博的模樣。
在呼市的時候,包誌強、薑樂等人全權負責石城的事;在石城的時候,梁國偉、二愣子等人全權負責呼市的事。
在兩個地方的感覺也不一樣。
做自己的時候,頭頂沒有任何上司,天上地下老子最大,誰也管不了我,甚至能和宋塵直接叫板;化身江城的時候,就得考慮同事關係,執行上級命令,反正也不是那麼輕鬆的。
張健、王小虎都死了後,我化身江城的時候,和宋知書通過電話,但他態度冷冰冰的,對我並不是很待見。
我也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沒聽他話,貿然和“宋漁”合作的緣故,而且事後也沒撈到任何好處,傳說中的“漁翁得利”就是個屁。
但是也無所謂,反正石城在我手裡握著,相當於在外的藩王,既然除不掉我,就隻能忍氣吞聲。
大岩倒是聯係過我,讓我找機會和宋知書修複關係。
“這不快過年了嘛,到時候你多提些厚禮,誠心誠意地道個歉……會長也不會怪你的。”大岩挺誠懇地說道。
“嗯,到時候再說吧。”畢竟還惦記著老狼,我現在沒空操心宋知書的想法。
老梆子不給我臉,我也沒必要給他臉。
……
派去大理和沙城的兩撥人有了消息。
大理那邊完全沒發現宋塵的蹤跡,顯然就是張健的調虎離山之計;倒是沙城有了一些蛛絲馬跡。
派去沙城的人很會辦事,偽裝成投資者接觸了幾個當地的大哥,從他們口中得知這裡當初就是張健和王小虎的地盤。
不過張健死了以後,這裡就重新易了主,是一個叫“龐滿”的,沒人知道他是什麼來頭,他也很少和彆人主動接觸,最多就是打個電話安排任務,見過他的人都非常少。
至於老狼,也有人了線索,說是被龐滿關起來了。
“我去過龐滿家,地下室有個大籠子,老狼就在裡麵關著,吃了不少苦頭,渾身上下鮮血淋漓,過得比狗都慘!哎,老狼成了老狗!”號稱見過龐滿的人信誓旦旦、言之鑿鑿,說得煞有介事,仿佛親眼所見。
通過這個人的嘴巴,派去沙城的人可謂收獲滿滿,連龐滿家在什麼地方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既然有了消息,那接下來就是救老狼了。
擺在我麵前的有三個問題。
第一,龐滿是誰?
宋知書曾經提過宋塵手下有四個能人,其中可沒有龐滿的名字,不弄清這個人的來頭,我也不會貿然行動,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說來也巧,正好大岩當天晚上給我打電話,我便問他聽沒聽說過這個人?
“龐滿啊,我知道他,宋塵的貼身保鏢嘛,實力可不在我之下……”大岩奇怪地問“你好端端提他乾什麼?”
“沒事,就是無意中聽說了這個人……隨便問問!”想救老狼的事肯定不會告訴他啊。
“嗯,挺厲害的,也是軍中出身,以前也拿過省級比武的第一名,早早就被宋塵占下挖到自己身邊去了……不過你也不用懼他,你身邊的那個薑樂,完全可以和他較量一番……當然,我還是祈禱你彆遇上他,因為他和宋塵往往是一起出現的……”提到“宋塵”這個名字,大岩的聲音明顯壓低許多,顯然很是忌憚我的這位哥哥。
“行……我明白了,感謝!”掛了電話。
弄清楚龐滿的身份後,接下來還有第二個問題。
龐滿的住所已經調查清楚,在沙城郊區的一棟彆墅裡,那裡內外常年埋伏著二三十人,防守可謂相當森嚴。
但是準備周全的話,救出老狼應該不是問題,可沙城到底被龐滿給接手了,救出來後如何順利離開沙城也要考慮。
一不小心陷入重圍,那麼全軍覆沒都有可能!
在人家的地盤上,搬多少大軍也不管用,有的是法子和手段對付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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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我定下了兩個策略。
第一,要以“江城”的身份去救。
老狼就是因為幫了江城,所以才有現在的麻煩,江城過去救人名正言順。
萬不得已,再露出宋漁的真身,關鍵時刻或許能把龐滿嚇退——張健和王小虎的死,宋塵都能不計較了,說明“宋漁”還是很管用的。
第二,提前綁架一位沙城領導的家人,逃走時便以此做威脅,要求他幫我們大開綠燈。
等到龐滿反應過來並且開始反製,我們早已經離開沙城了!
就這麼辦。
確定好這兩個方向以後,我便開始行動。
既然要以“江城”的身份過去救人,那麼天脊集團就不能插手了,二愣子等人按兵不動,石城的這群兄弟動身。
老規矩,包誌強、葉桃花、趙七殺留守石城。
我則帶著薑樂、小波、寧清、羅威一乾人前往沙城,埋伏在郊區的一個黑旅館中,此地距離龐滿的彆墅不遠,也就不到十幾分鐘的車程。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基本沒有怎麼動彈,寧清和羅威每天出門,四處物色適合下手的目標和對象。
三天後,他們便綁回來一個隻有六七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父親姓郭,叫郭朋義,在我們所處的這個區很有權勢,助我們事後逃離沙城完全不成問題。
當天晚上,我就用提前準備好的黑卡,裝在手機裡給這位姓郭的領導打了電話。
我告訴他,這次綁他兒子沒有惡意,就是讓他幫個力所能及的小忙,完事以後肯定會把人放回去。